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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画一边说，语气很温和，却带着一种平日里看不到的活泼与自信。
那是一种张扬的自信，在绘画这条领域，宋妄芜脱去了缓慢和呆滞，变得那样的张扬而有魅力。
“ 。”
青年捏紧手中的画笔，因为靠的太近的缘故，鼻尖不可避免的染上对方身上的清幽香气。
往常最过散漫的青年，在此刻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画吧。”
宋妄芜已经说了大半天，在她一边说一边示范下，两朵不同颜色的红蓝玫瑰跃然于纸上。
纪凌清哪里还记得什么步骤啊，他提笔迟迟未能落下，像是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脏般，泛起阵阵涟漪。
宋妄芜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不动笔，以为他像自己那时一样有些羞怯，便主动握住了他的手，给他示范了一笔。
“很简单的，就是这么一撇，然后稍微掌握一下力道，勾勒出花瓣形状。”
纪凌清顺着她的力道，画了一个花瓣，随后自己也画了一个没那么完美的花瓣。
“很厉害。”
“画出来很厉害。”
宋妄芜和自己的美术老师一样，肯定了第一次接触绘画的纪凌清。
纪凌清咳嗽两声，实在是受不了宋妄芜的目光，微微瞥过头去，总觉得心里有几分古怪的热意。
“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热。”
青年缓了一会儿了后，才又认真的学着她的方法将外轮廓的花瓣补上去。
“是这样么？”
“是。”
“很厉害。”
无论纪凌清画的怎么样，宋妄芜都会毫不吝啬的夸他厉害，表情严肃又认真。
“ 咳。”
纪凌清在画室里一坐就是一下午，他跟着宋妄芜学了好几种玫瑰的画法，画也练了十多幅，若不是突如其来的电话，他怕是还要继续画下去。
青年单手拿电话，另一只手接着继续描绘自己去的画作：“喂？”
“凌哥？你人呢？我们都到半个小时了，陈雨荷也已经到十多分钟了，怎么还不见凌哥您的影子，发消息你也不回复。”
“我不去了。”
“啊？你在开玩笑吧凌哥？小的求您一定要来啊，我牛逼都吹出去了。”
“你吹什么牛关我什么事，我很忙，挂了。”
“别啊别啊别啊！凌哥！今天是小的生日啊，您就赏个脸过来看看小的吧？”
“ 。”
因为对面太过聒噪，导致纪凌清画错了一笔，他看着画上那笔显眼的红，有些许烦躁。
“闭嘴。”
青年转过头去，长臂一伸，很轻易的就戳了戳宋妄芜的肩膀，声音比刚刚要温和了不止一倍。
“蓝色上错色了怎么办？”
“我看看。”
少女好听的嗓音落入电话那头，瞬间让对面的人怀疑人生。
他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凌哥身边有个女生？他对人家说话还这么温柔？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