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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练习弹射起步呢？”
“我倒是想弹射起步过去掐死那边的园区负责人，你看看他说的什么？”
琂妄尾巴尖挡住自己的手机屏幕，隐藏起小说页面，去看蔺霭的。
“每个动物园都有独有的饲养方法，我是真爱动物的人，也愿意与各位同行一起前行，只是希望某位女士不要煽动网友情绪，为自己的爬宠馆造势，你的造景都过度夸张，很多蛇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
后面劈哩叭啦一顿胡言乱语，蔺霭烦躁的往后撩把头发：“我理都没理过这人，他还先给我甩黑锅了，你说这我能忍吗？”
琂妄郑重道：“猖狂，放肆，狂妄，骂他。”
“没错，猖狂！”蔺霭从床上爬起来，“反正他和栖江那个动物园都被网友扒干净了，我也不用顾虑再那么多，不说我踩他一脚吗，我这就踩死他！”
琂妄视线追随她的行动，看蔺霭站衣柜口想也没想就掀起睡衣下摆。
…是真挺生气，忘了他还在这呢。
“我还在呢。”
“眼睛闭上。”
琂妄眼睛闭上，“不能看吗？”
“盲人的世界很黑暗的，你想体验吗。”蔺霭换掉睡衣，丢过去两件衣服，“穿衣服跟我去趟爬宠馆。”
半夜一点，琂妄爬起来换衣服，进门前被蔺霭要求拿好相机。
夜晚的爬宠馆也在运作，各类红色的指示灯闪烁不停，蔺霭从空荡的展示区开始走，一边走一边解说。
昂贵的运营成本，最好的电子设备，双层隔音玻璃，悉心照看的每一只爬宠，还有为了照顾双头眼镜蛇深夜值班的王燦。
往深处走，蔺霭从游客止步的警戒线上跨过去，绕过遮挡物，走入打通的山中通道。
琂妄：“这后面也拍？”
“拍。”蔺霭打开灯，明亮的灯光呈阶段性亮起，顺延着向后，展示出全貌。
不是水泥瓷砖，不是颜色柔和的涂装面料，整个隧道高而阔，全是挖凿后的原始痕迹，如同进入了深邃的神秘洞穴，尽头不知通往何处。
石壁上是分布稀疏的展示缸，有个别饲养缸已经有了住户。
蔺霭略过对隧道的介绍，这里能见到的所有石头都是用钢筋和水泥做的高仿假石头，假石后面是隐藏的固定结构，以及新风系统和无数电缆管道。
不过游客没必要知道这些，只要觉得是真的就够了。
她来到一面高度靠上的内嵌玻璃缸前，那里是一只白腹蚓蜥，前几天新送来的另类爬宠，小众里的小众。
她对着镜头说，“蚓蜥不是蚯蚓，它是蜥蜴有一定亲缘关系，曾经属于蜥蜴目，被称为蚓蜥亚目，现在单独分出来了，这是穴居动物，四肢和眼睛退化的很厉害，像这只白腹蚓蜥的四肢就是全部退化了，但有几种，比如双蚓蜥就还留有两个前肢。”
就随口一句介绍，蔺霭继续往里走，太深处还没放东西，她一路走到黑，进入还未完工的雨林奇境。
她以葱郁的各类热带林木为背景，蹲下捧起一些土，“看到我身后了吗，这是未完工的后馆，这里的植物全是跋山涉水运过来的，包括这些土也是，我身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角，后馆非常大，没有两天根本逛不完。”
蔺霭站正身体，冷着脸，“整个爬宠馆全是我个人出资，这位…”她瞟向屏幕外的琂妄，“那个说我煽动情绪的废物叫什么？”
“姓钱吧，好像是，我也没记住。”
“行吧，这位钱废物，你那个破动物园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你，你知道我的爬宠馆截至目前往里砸了多少钱吗？一百二十七个亿，是谁给你的勇气觉得我会把你当个东西？”
蔺霭扬掉手里的土，“你这种人的良心还不如我半天的水电费值钱，别人的脑子叫脑子，你的叫无水汪洋，空空如也，你，还有栖江的那个，我不管谁给你们撑腰让你这么狂，但如果不想要自己的脊梁骨了可以继续做这种缺德事，我有的是方法让它变软。”
琂妄等不到她的下文问，“可以了？”
“嗯。”说了一通，蔺霭舒服多了，“不，等一下，还有一句。”
她再次看向屏幕，“我所有饲养缸都是根据每只爬宠的性格来分配的，夸不夸张不需要你来评判，你先给自己养的那些做出正确的温度区间再来指点我，当然，你不会的话，我愿意施舍你一下，全部接收。”
她最后扯出一个没温度的笑，将这段视频的部分内容进行加速处理，然后直接发了出去。
视频在凌晨发布，没睡的人猛猛吃瓜。
［真六，正面刚啊。］
［蔺老师，富婆老婆，你看我能住进你的爬宠馆吗？］
［个人投资一百二十七个亿，还有后馆，我的妈呀，老师你做慈善啊。］
［首先，休想把网友当指哪打哪的枪使，我们不是傻子，会自己分辨事实，其次，我这段话说的不是蔺老师，老婆，你看看我吧！］
［打起来打起来！对面怎么还没醒，快点起来回应啊！］
［老婆，半夜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呜呜呜，你解释。］
［是顾问，嘻嘻，我上次去看见他俩用的手机是同一款，两人还一块下班回家。］
［快艾特对面，我真的好期待天亮啊！］
［后馆！什么时候开馆啊，给个准话吧蔺老师！好想去看啊。］
蔺霭回来看完这些评论，切个西瓜给自己，“感觉有点冲动了，但我憋不住，我都这么佛了还想骑我头上踩一脚，休想。”
“不冲动，你做的好。”琂妄总算看她舒心一回，先发泄就完了。
蔺霭：“树大招风，我的爬宠馆是唯一没被骂的，很多人现在拿我跟国外的两爬馆对比，好评依旧很多，有人眼红了自然想拉我下水。”
琂妄挑出一个西瓜子，“这些话早该说了，你不要做田螺姑娘，有些事人们该知道。”
这事也算一个契机，个人出资这点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点，他有好几次听见赵汀和其他人惋惜，说蔺霭怎么就不说出来这点呢。
这样想着，他就问出来，“你一直没说是有顾虑吗？”
“有。”
蔺霭直视他，挑了个占比不重的理由：“也许你的竞争者会变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