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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承乾脑瓜子嗡嗡的,一回头,果然桌面上的那张草纸不见了踪影,猛然抬头看向老爹?
李二摊开手,无奈的摇摇头。
卧槽!承乾都无语了,这特喵朝堂上怎么啥人都有,堂堂大将军当贼偷?
“唉,各位叔伯,并非承乾刻意隐瞒,而是就如同这专利法一样,一个想法的完成需要各方斟酌,汇总意见,然后再加以改进才能完善,一点草见不值一提的。”承乾脑子飞速运转,怎么才能把这个事儿完美的遮过去呀!
“无妨,你且细说,拾遗补漏这种事是我等臣子的本分,如果万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就算你父皇这种人中翘楚也难以为继,执政者提出纲常,臣子去做以完善,这样就算执政者的意见是错的,也有臣子去做甄别,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错的也是对的,甚至于都错了,还有臣子可以背锅,娃娃可要记好啊。”颜师依旧笑意盈盈。
擦,咋还王八咬人不张嘴了呢,不行,为了小钱钱拼了,这帮老狐狸,加起来好几百岁了,做局玩儿我一个孩子,好样的,既然你们想玩,小爷儿我跟你们玩儿个大的!承乾恨恨道!
“既然颜师相请,承乾定知无不言。”
“好,乳虎啸山林,老夫愿听高见。”颜之推拍了拍承乾肩膀,给承乾站台,示意他大胆地说,再说之前老先生也说了,说错了还有他老人家背锅呢。
除了逼我泄露商业机密,老先生敢为一孩童站台还是很不错的,承乾点点头。
“那父皇,各位叔伯,承乾这就献丑了,所谓军马案,孤以为却又不是单一的军马案,治病需要对症,那这个病的症结便是缺钱!诸位孤所言可还对症?”承乾踱着步看向朝堂诸人。
孔颖达点点头,“太子所言不差,不单单军马换装的问题,整个朝廷六部所辖的开支缺项都很大。”
承乾点点头,“缺钱!那就赚钱,但是现有的经济模式没有一项可以立竿见影的获得盈利,从而填补亏空,如果有的话我想各位叔伯也不会等到现在,跟父皇商量挪用府库以救国库这样的事儿了对吧?”
程咬金等武将点点头,而杜如晦却皱皱眉。
“哈哈哈,油滑的小子,所谓家天下,即这天下是你家的,国库也好内府府库也罢,不过就像你那腰间玉佩,左边挂也可以,右边挂也没问题,总之都是在你身上,小子何必纠结于此?继续往下说,老头子还想听你高见呢!”颜师一挥手打断了承乾的话。
承乾摇摇头,“颜师所言对也不对,虽说这钱都在大唐,但是国、府二库的职责是不一样的,所以切不可混淆,既然颜师不让小子辩解,那小子就继续往下说,此处放到最后再行探讨。”
“小子以为,国库没钱总惦记府库那点银两是为饮鸩之举,府库要是也没钱呢?各位如何处置?省着点花也是不够的,正所谓开源节流,重要的是开源,找到源头便可解今日之局。”
“依殿下之言,源从何来?”房玄龄问道。
“房相怎会不知?国库没钱不代表世家百姓没钱啊!”承乾笑意盈盈!
哄!整个朝堂炸了!就连李二都皱起了眉头!
“此乃杨广之举!前隋的烂摊子到现在我大唐都没收拾完,你小子就想来个倒行逆施?”魏征喝道!
“殿下慎言!”杜如晦也出言相阻。
“乾儿,你要知道你在说什么。”李二也眉头紧锁。
唯有颜之推皱眉沉吟,“你继续往下说。”
承乾淡定的看着纷纷攘攘的朝堂,“各位是不是以为孤要劫掠子民?还是孤要抄家破府?嘿嘿,竭泽而渔的事儿可不是孤喜欢的,咱们谈论的可是开源啊?如大家所想如此开源,能开几回?”
“前几日孤在城里闲逛,恰巧遇到一商户因为进货资金不足去钱庄拆借,并约定一定的借款周期,还款时支付一定的利息,这样既解决了商户燃眉之急,钱庄又得了一笔利润,皆大欢喜,然也,假设我朝廷也是那个商户,军备或者一些民生这个货物没有钱去进货,我是不是也可以付出一定的利息去找钱庄拆借呢?诸位以为如何?”
嘎?整个朝堂随之一静。
转而哄~又是一阵议论之声,是呀,现在国库没钱又不代表以后国库没钱啊,我们完全可以找钱庄拆借应付眼下的局面,然后加点利息还给钱庄嘛!是呀是呀,这主意可行!
“不妥!”魏征摇摇头。
“哦?魏师为何觉得不妥?”承乾笑了,喵了个咪的,终于到我让你们不爽了吧!
“老臣以为,此事于国体不利,身为朝廷去向商贾拆借,会让民众以为朝廷仗势欺人欺压百姓,毕竟钱庄是为了盈利,若因利息多少谈不拢而又念及朝廷威慑不得不借,会有朝廷压迫商贾之言,与以民为本的国策有损,所以老臣以为不可。”魏征思虑道。
魏征说完房玄龄走了出来。
“臣也觉得不妥,老魏说的只是其一,老夫觉得,朝廷所借款相包括这次的军马案,都是无盈利的固有花费,还款又是以朝廷税收进行偿还,这个税收呢都是以年为单位,或者有些府衙论季度缴纳到中央,因路途遥远到押解进京进库盘点,或远超一年这个期限,又因为其他一些不利因素,往往前年的税收今年才入库交割,时间长是其一,再有就是对于钱庄而言,老臣以往也接触过,都是做短期抵押,三个月半年都是长时间抵押,而对于朝廷这种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年的占用,钱庄经营者轻者盈利少点,重则倾家荡产,所以,不妥,但是殿下的思路确实比我们这帮老骨头机敏。”
颜之推左听听右看看,冲着承乾努努嘴,“小子,不妥啊,老夫听着这个事儿不大成啊,就冲着多则三五年还款这个事儿就不大行得通,就说民间商贾承受得住,那你逾期了还不上款是不是得给人说法?朝廷没钱是不是也可以拿其他的补偿人家?那长此以往谁有钱谁占的国家资产越多,最后偿无可偿你怎么办?再发动一次战争?唔,咱不说战争这个问题,你就朝廷以后有钱再买回来,没钱再借,这利息可都是民众税收血汗那,你就这么给了人家?那不成了朝廷给人家打工了么!说说,这情况你怎么解决?”
李二听了半天也觉得承乾这小子不靠谱,本打算叫停的,不过听颜之推这么问,难道说自己儿子真的有解决之法?要是可行的话自己有必要跟李靖演这么一场么。
承乾躬了躬身,“魏师房相所言却有道理,一是除了朝廷以外没有哪个商贾可以一己之力填补国家政策性支出,而且朝廷跟民众借钱确实难免有些纠葛,恐会被有心人放大,引发不可预知的问题,且因为朝廷的支出大部分都是非盈利的,还款期还长,会造成利息远高于投资的问题,确实不太适宜。”
承乾顿了顿,“不过各位可否想过,如果这个钱庄是朝廷开的呢?”
承乾那张脸笑盈盈的看着诸位重臣。
李靖不知从哪跑了回来,挑了挑眉,“朝廷没钱,开了钱庄钱从何来?”
“钱从民众来啊,吸收民众存款,补贴民众利息即可!”承乾回答。
“不可!就如之前所说,朝廷只有税收,怎么补贴民众利息?”孔颖达问道。
“钱生钱啊!民众又不是今天存明天就取,总有人为了高利息多存些时日,朝廷可以拿这个钱去投资一些来钱快的行业赚钱那!”这些人榆木脑筋嘛?承乾有些无语,后世没听说哪个银行破产的,怎么到你这儿利息都不够还了。
“只要是生意就有赚有赔,万一赔了怎么还民众的钱?你这是等着子民造反!”魏征惊恐道。
“所以说多投资些生意啊!总不可能都赔本吧?就像你说有赚有赔的,孤就不信能都赔本?”承乾头有点晕。
“那你小子仗着朝廷当后盾,哪挣钱你投资哪,那不是与民争利?想要被人口伐笔诛?”杜如晦乐了。
“孤投资就得有子民给孤打工,孤就得给发饷银,怎么就与民争利了?孤这叫给民众工作岗位!”特喵的,来吧,小爷儿看你们还有多少问题!
“人世间赚钱的方式就那么多,你借着朝廷垄断了,别人怎么生活?都回去种地?再者只要涉及钱就会有贪腐,朝廷对贪腐的控制本就艰难,你再弄个朝廷的商会,眼睛里进了金子可就拔不出来了,怎么招?你盼着别人造你爹的反?”李二也纳闷了。
颜之推笑呵呵的看着乱哄哄的朝堂,拍了拍手,“小子,别一个豆一个豆的挤了,你痛快的说吧,老头子还要回家吃午饭呢!”
“嘿嘿嘿,好吧,你们怕这怕那的,那就这样,由内府出资成立皇家钱庄,朝廷缺钱可以从钱庄拆借,按借取年限本金计算利息,另外父皇所说与民争利的问题,儿臣保证皇家钱庄所从事的都是民间做不了、做不得的买卖,这样可以吧?至于皇家钱庄怎么赚钱就不用你们管了,这样总行吧?”
房玄龄等人对视一眼,反正最后的目的达到了,只要钱能从皇帝兜里掏出来,那就比啥都强。
“殿下天资聪颖,臣等无议,不知陛下以为如何?”杜如晦赶紧把这事儿按下,省的到时候李二反悔,这下你儿子说从内府拿,你刚说许你儿子参议朝政,那不能说话扇自己脸吧?
“臣等附议!”见杜如晦这不怕死的顶了上去,底下的众臣赶紧敲边鼓,唯有颜之推面色如炬,死死盯着承乾。
李二表示自己肉疼,拖了这么多天,最终还是钱从自己兜里掏了出去,不过嘛,掏钱归掏钱,意义可不一样,花钱给国库补充跟给自己儿子练手那完全两码事儿,对于儿子李世民从来都很舍得。
“准了!着三省行书朕来批准,令!着皇太子承乾督办内府钱庄事宜,许承乾掌内府与三省行卷!”李二随手把儿子推了出来跟三省这帮老狐狸斗法。
嘿嘿嘿嘿嘿,承乾这回真的流下了口水,特喵的,银行业啊,想不发家都难那!
李泰拎着口巾不时给承乾擦口水,不行啊,太丢人了。
李恪死皮赖脸的扶着颜之推,却没想到颜之推拉住承乾,“不对啊小子,老头子怎么觉得自己给你当刀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