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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吃东西，我担心你。这么下去方小姐醒来，你的身体就垮了。”
“我身体没那么容易垮。”
“可……”
注意到周良深冷沉下来的眸光，宁馨收回了到嘴边的关心。
她知道周良深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和他对着来就是在往枪口上撞。
即便是在为他考虑。
宁馨重新端起那碗面，走到门口，又停下脚。
将面重新放回了他面前的桌上。
“你真的要为了方嘉熙这么折磨自己吗？”
宁馨很少在周良深面前直呼方嘉熙的名字。
和她预想的一样，几乎是在她出口的同一时间，周良深的眉眼间出现了几分不满。
她的理智提醒她该到此为止。
不要激怒了周良深。
可心里又有另一道声音在说，她要抓住这个机会，不能让周良深有一丁点的心软。
不然，她会满盘皆输。
“方嘉熙前不久还在为能和其他男人私奔装病，如果不是你到的及时，她就要和井淮双宿双，飞了。
她利用了你，榨干了你的价值，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
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这么在意她吗？
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苦肉计。
就是为了让你心软，让你主动成全她和井淮西。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为你考虑过，说不定还会在背后笑你傻，为把你耍的团团转洋洋自得！
你可是周良深啊，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她耍弄吗？”
“说完了吗？”周良深语气森寒，不满和厌烦的情绪呼之欲出。
宁馨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却没挪动脚。
她试图分辨出他情绪即将失控的原因，是因为她直白的说出了他心中所想，还是他不许她这么‘诋毁’方嘉熙。
但周良深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
直接赶她离开。
方嘉熙睁开眼时，和煦的阳光正巧照进屋子。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试图离那束光近一点，让发僵的手指暖一暖。
“醒了。”
周良深的声音从床的另一侧传来，她收回手，循着声音看过去。
看到他发青的眼底，和带着褶皱的衬衫。
像是一整夜都没有休息。
肉眼可见的疲惫。
想到他这样都是因为她，她下意识的想说对不起。
却发不出声音。
“很失望是吗？”周良深靠近她，走到她的视线里。
“看到自己没在医院，床边等你醒来的也不是你的情夫，很失望吧。
你费了这么多周折，不就是为了去医院见他，我是不是该看在你下手这么狠的份上，成全你们。”
见方嘉熙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连解释都不解释，周良深心里瞬间升腾起怒火。
“别做梦了，我不会成全你们的。
再有下次，我只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你不该救我的。”
方嘉熙终于发出了声音，却那样轻，似是漂浮在空中。
看到她近乎涣散的瞳孔，呆滞的注视着面前的虚无，毫无求生意志。
像是要等待灵魂被抽走的布娃娃，渴求解脱。
那一瞬，周良深身体里那股要失去她的直觉越来越强烈。
“想用死来逃避一切。”周良深攥着拳，极力遏制着那股要失去她的恐慌，“做梦。
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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