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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早知道,他就不来曹府求助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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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一听老祖宗果然是要召见,十分庆幸自己耐烦跑这一趟。

正要趁机再巴结邀功一下,但见曹公公脸色不大对劲,急忙夹着尾巴退下了。

陈良仁很快就被带到,进门还没看清里头的情况时,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求公公救我!!”

曹错仔细打量面前这个长相斯文,举止却无比粗鄙的人,冷声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求我救你?”

陈良仁再次接连磕了两个头,才抬起泪水涟涟的眼眸,对着曹错哭着道:

“原本不该登门打扰的,可我妹子既然已经是曹公公的枕边人,这天下自然没有妹子在公公这里享福,而哥哥却在外头被人诬陷追杀的道理。毕竟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损害的也是曹公公您的颜面不是?”

他自那日把陈玉兰送到曹府之后,便密切关注曹府的情况。

知道陈玉兰一连十几日都在曹府不出来,以为事情成了,心里的大石头也便放下了。

听到这儿,曹错眉眼已经染起几分明显的怒意。

他一路往上爬到现在,自是阅人无数。

而眼前这兄妹两个,不必去打量两人长相,单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就绝对是一家人。

他行事从不莽撞,就算要下手,也一定要先把头尾全都弄清楚了才会动手。

便稍稍忍了忍,捏着尖细的嗓音问:“如此,那又是何人在外头追杀你?你想让我如何救你?”

陈良仁一听他这语气,只以为自己赌对了,急忙欣喜道:“是我夫人!”

曹错太阳穴微微跳动,一副被人愚弄的愠怒表情。

陈良仁也意识到自己说错,急忙改口道:“现在也不是我夫人了,昨日我俩已经和离。

她便是个彻头彻尾的母夜叉,派人殴打我双亲不说,现在还同西城衙署的贾县令勾结在一块,要污蔑我杀人。

我一个被朝廷册封的举人,哪里能受得住她这番污蔑,这回也实在是被逼得没了法子,只得过来求求曹公公。

看在我妹妹尽心伺候您的份上,您就帮我这一回,我保证过了这一关之后,再也不上门打扰,您看行吗?”

听到这儿,曹错已经基本明白了来龙去脉。

区区一个举人之妻,和一个不入流的芝麻小官,他还不会放在眼里。

他不动声色的笑着,阴恻恻的说:“要我帮你可以,除非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良仁自然是点头如捣蒜:“公公请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曹公公拿出那块西北军的银牌,在陈良仁面前晃了晃,笑眯眯的问:“这块牌子,你是打哪里弄来的?”

陈良仁头皮一紧,下意识的去摸腰间荷包,果然发觉瘪瘪的,好好放着的银牌竟然不翼而飞。

想来也是被陈玉兰给偷了去,这才辗转落到了曹公公手里,而她又轻易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心里把陈玉兰骂了一百遍,面上却迅速罗织着说辞,故作轻松的笑着道:

“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能得公公的眼,也是它的造化,权当做是我妹妹的嫁妆好了。”

曹错脸上笑容急收,厉声喝道:“你当咱家是三岁小孩?!这分明就是西北叛军的军牌!

你勾结逆党,竟还敢来我府中蓄意攀扯,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拿下!”

陈良仁眼见他突然翻脸,吓得连忙拼命磕头,口中喊冤:“公公明鉴!小人当真不知这竟然是块军牌,小人冤枉,冤枉啊!”

曹错也在刻意给他留说实话的机会,等了等,才道:“这是西北军的银牌,只有中将级别以上的人才有。

看来你勾结的这个人犯,还是个人物!若你想保命,就如实交待,此人姓甚名谁,现在躲藏在何处?”

陈良仁自是叫苦不迭,头都快磕破了。

曹错眼神示意身旁几个大力太监去把陈玉兰给拖过来。

兄妹两人在此地匆匆相见。

见陈良仁额头上布满淤青和血痕,陈玉兰原本恨不得撕咬他的心思,也暂时被恐惧压下,怯怯的去看高堂上坐着的曹公公。

曹错:“我最后再问一遍,这块牌子,你究竟是打哪里弄来的?!”

陈玉兰都忍不住哭道:“哥!这块牌子明明就是张三哥给你的呀!你为什么不肯实说!”

陈良仁头磕得晕晕乎乎,闻言被迫清醒,斜眼厉声道:“你懂什么!快些给我闭嘴!”

若是承认了这块牌子就是他们自己的,不论是何种途径得来,这勾结逆犯的罪名,都是洗刷不掉了,陈良仁哪里肯认?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来曹府求助了!

张三这个名字,曹错昨夜就从陈玉兰口中听说过。

西北军中将级别以上的高级军官一共有十七个,他几乎每个都认识,可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个叫张三的。

唯一一个姓张的将军,早在西北军依附镇国公主叛变之前就死了,哪里还能成为陈玉兰的未婚夫?

“看来你们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咱家便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这宫廷之中审讯人的手段。”

他命人抬了一只火炉上来,炉子里有数把铁钳被烧得滚烫,稍微翻动,便是一阵黑烟袅袅,看着都是骇人。

陈良仁一看就明白,这是要用这铁钳烧穿皮肉的意思。

他是最挨不得酷刑的,烧红的络子还没等挨上身,便哭着挣扎道:“公公饶命!我说,我都说……”

曹错抬手命人暂缓,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陈良仁。

陈良仁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哆哆嗦嗦的道:“这块军牌,当真是我妹妹的未婚夫给我的。”

陈玉兰再蠢也能看得懂,曹公公现在要抓的就是这军牌的主人。

闻言急忙嚷道:“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同张三早就没有关系了,他怎么还会给你什么军牌?我可是你亲妹妹!你就是自己犯了事,也别拿我出去挡枪啊!”

一旁的小太监接受曹错的意思,揪着陈玉兰的衣领,咬牙狠狠掌掴两巴掌,打得她再也不敢说话,缩着脖子喑喑直哭。

陈良仁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再也没有抵抗的力气,哭着道:“是我逼着他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