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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一句都是在火上浇油,引起他更大的怒火来。
他方才,真的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打死薄阳的。
这会儿被柳彧说出来,他还有一点后怕。
他拉着谢槐珠,“槐珠,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带你过去……”
谢槐珠摇摇头,“没事,谁能想到。”
柳彧也没再多说,只是朝谢镜台借过了刀,骤然间果断干脆地伸手,三两下,划刺琴娘心口,鲜血涌出,沁湿衣衫。
他转头对谢镜台说,“用心血为引,先将那蛊虫引出。”
柳彧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说这话时尽量缓和了神色,但谢镜台还是察觉到他方才动手时的果断和若有似无的戾气。
谢镜台没有犹豫,上前便取血,然后走到谢槐珠身边,将血抹到了他的耳廓边。
谢镜台对这种蛊虫没有太多印象。
因为前世,她并不曾遇到过。
所以大多数的防备,都在于兄长可能中的燃烬一蛊之事上。
这是她最痛恨,最恶心的东西。
谢镜台小心地将血抹匀,指尖有些颤抖。
谢槐珠紧抿着唇,也有些紧张。
见谢镜台这样,他开口,“阿姐,没事的。”
谢镜台看他一眼,这才努力平复呼吸。
这时候琴娘已经摔倒在地,她看向柳彧的眼睛里,都是恨意。
她不明白,一个看起来普通的书生,怎么会知道得这样多。
谢谨他们此刻也都紧张地去看着谢槐珠。
柳彧回头看琴娘,眸中的情绪淡极。
薄家人这会儿更加恍惚。
牵扯上了这样的事,整个薄家,都完了。
在凝气屏息间,慢慢的,谢槐珠脸上露出了些微痛苦之色。
谢镜台伸手,他就紧紧抓住了。
“槐珠!”谢谨叫他。
谢槐珠只觉脑海中像有一个钻头在搅动,让他头疼欲裂,耳心又奇痒无比。
让他想要伸东西进去,将那发痒的源头都搅碎,宁愿承受的全是痛苦。
但是谢槐珠知道,那个蛊虫是要出来。
他想抬手,就被谢镜台死死地压住了。
但谢槐珠还是整个人软了下去,谢谨和谢镜台紧紧地扶住他。
看谢槐珠痛苦的神色不断转化,他咬紧了唇,唇瓣有血珠冒出来。
“好疼!”
楚京把手伸到他嘴边,慌慌张张道,“谢槐珠,你咬我吧!”
“你咬我!”
谢槐珠脖颈青筋鼓起,一层诡异的红色从他的脖颈一路蔓延,寸寸红上整张脸和耳朵。
他不客气地咬在了楚京的手臂上,血痕转瞬溢出鲜血。
片刻,谢槐珠疼得叫出声来。
他耳心有发黑的鲜血淌出。
鲜血缓慢和他抹在耳边的琴娘的心口血融为一体。像是搭建出的一条蜿蜒诡异的血路,有一只湿了透明翅膀的红豆粒大小的虫歪歪扭扭地钻了出来。
旁人看着,只觉一阵恶寒。
谢镜台拿金钗把它挑了出来,碾碎。
而谢槐珠已经浑身无力地跌落谢谨怀里,鬓发湿润,脸色苍白,唇瓣还沾着血,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十分虚弱。
楚田马上派人把谢槐珠他们先送回去。
“你跟槐珠先回去,这里交给兄长。”谢谨说。
谢镜台看了一眼琴娘,她已经被士兵团团围住。
谢镜台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她和谢槐珠刚抬脚,就听见身后传来琴娘阴森的笑声。
她肩膀颤抖着,笑声瘆人,心口的血透过胸口沁出来,琴娘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大夫!”太仆寺卿将大夫从薄阳身边叫过来,让他别让这女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