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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沈兰珠不信江锦安的话:“我爹爹都说了,娇娇是要嫁给我哥哥的,这难道还有假?”
沈兰珠明白过来,戏谑的看向江锦安:“怕不是因为我哥哥退了与你的婚事,你心中嫉恨,嫉妒娇娇能嫁给我哥哥,才说这样的话来污蔑吧。”
“我想嫁给沈越洲?”江锦安冷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哥哥那样寡断优柔之人,我才不愿意嫁,这世上好男儿多的是,我难道非他不可?”
沈兰珠笑意收敛了些,依照江锦安现如今的身份,自是世家贵族中好男儿任她挑选,毕竟不是所有姑娘都能代替长公主殿下出巡边关的,这可是莫大的荣耀,从前在京中,世家贵女之中属她是最风光那个,因为她姑母得陛下宠爱,而她又是姑母最疼爱的侄女。
可像江锦安这样代替萧昭出巡边关的事,即便她是姑母是沈荣宁也不行。
“你哥哥才寡断优柔呢!”沈兰珠猛地反应过来江锦安方才说了自己兄长,气的喘着粗气:“我兄长是最好的兄长!我不允许你说他一句!至于你方才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你就是故意挑拨是非!”
娇娇说过,江锦安心思恶毒,这一定是她挑拨之言,她一句都不会信!
“你的兄长?”江锦安嗤笑一声,她从前也曾觉得沈越洲温柔待人和善,可到最后她发觉根本不是如此,沈越洲是对所有人都如此,说白了便是寡断优柔,难当大任。
这声笑让沈兰珠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无人,她瞪了江锦安一眼,不再提起自己兄长,而是论起出身来:“就算你得此殊荣又怎样,我姑母可是宁妃娘娘,过些日子便要被加封为贵妃,我是东昌侯府的嫡姑娘,我的出身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
“话本子里都不以出身论英雄了,沈姑娘怎么还在搞这一套?”江锦安弯唇,人沈兰珠如何激怒她都岿然不动,反倒是气的沈兰珠够呛,连去院中喝盏茶水都不曾,当即便要往江娇院中去。
“我才不信你这些话,娇娇才不是那样见异思迁的人!”沈兰珠说完便要离开,可身后江锦安的话却一字不落的传进她耳中:“若是你不信便尽快叫你父兄为她二人定下婚事,你看看江娇是否会答应啊?”
沈兰珠走后,苏念依握着江锦安的手,眼圈泛起薄红,她面上是难掩的欣喜:“你今个儿是活起来了?”
江锦安一怔,发觉自己方才说沈兰珠时字字句句妙语连珠一般,倒是有几分她从前的风采,也不怪苏念依说她今日是“活起来了”。
翠微在后头看着,笑意不减,姑娘似乎是活泼了些,不再是从前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沈兰珠走了也无人去追,苏念依自顾自拉着江锦安进屋去:“你这次去了边关,肯定吓坏了吧?”
江锦安没反应过来苏念依说的是什么吓人,是战场厮杀还是战后城池破碎?
想起边关见闻江锦安笑意收敛了些,她道:“吓人倒说不上,只是瞧着百姓流离失所,更甚者易子而食,觉得心中酸楚。”
苏念依望着她:“还有呢?”
“还有什么?”江锦安歪了歪头,忽然明白了苏念依说的是谁。
想起陆清渊,江锦安抿了抿唇。
那件大氅方才正被翠微收进箱笼里,想起陆清渊那双红肿的手,江锦安眸光微闪。
他曾多次救下自己,也曾夜半闯入府中为她送伤药,她并非迟钝之人,自是察觉了陆清渊对她的心意。
她自嘲笑笑,陆清渊对自己有意不过是因为她生的一张好皮囊,若是她曾见过自己那样落魄时的模样,又怎会喜欢自己?
于情爱一事,她无心,更不愿意去想。
“阿衡!阿衡!”苏念依晃了晃江锦安的手腕:“你怎么了?我叫你都听不见?”
苏念依睨了她一眼,嗔怪道:“还装呢,你定是怕极了那陆清渊吧!”
苏念依揉了揉江锦安的面颊,叹气道“我们家阿衡,是真的受委屈了!”
江锦安摇头笑笑,她有什么委屈的,白白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现下怕是京中贵女们都要羡慕死她了。
沈兰珠转道去了江娇院里,轻红见她来先是一愣,想着阻拦时沈兰珠已经大步走进了院里。
“娇娇!”沈兰珠被江锦安气的不行,此刻只想跟江娇倒苦水:“你那个二妹妹委实太过分了!”
江娇并非不知沈兰珠来,只是她不愿意见沈越洲,这才不曾去前厅里,谁料沈兰珠竟然自己来了。
江娇忙起身相迎:“兰珠,你怎么来了?”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实在是我感染了风寒,这才没去前厅见你,怕过给你病气。”
看着江娇这虚弱的样子,沈兰珠一阵儿心疼,倒了盏茶水给江娇,沈兰珠道:“我就知道你定是有事,若是无事怎会不去见我?”
忙着关心江娇的身体,沈兰珠把方才江锦安说的那些话都抛到了脑后。
她心中是不信江锦安那些话的,江娇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
那是最温和乖巧的,才不像那个江锦安惯会挑拨离间!
江娇轻咳两声,笑着握住沈兰珠的手:“你不怪我就好。”
“我怎么会怪你!”沈兰珠嗔怪道:“你日后是要做我嫂嫂的,我才不会怪你呢!”
沈兰珠亲昵的抱着江娇,全然没看见江娇冷下来的脸色。
沈兰珠的嫂嫂,侯府主母,她才不稀罕。
沈兰珠从城阳侯府回去后,心中想着江锦安的话,江锦安为了让她和江娇离心真是煞费苦心,她父亲母亲都说了择一个好日子把娇娇和兄长的婚事定下,这难道还有假?
沈兰珠寻到自己母亲那里:“如今娇娇早就及笄了,不如等开了春把同城阳侯府的婚事定下吧。”
沈兰珠是从不操心这些事的,见自己女儿操心起自己兄长的婚事来,东昌侯夫人打趣道:“怎么,是想着你兄长娶了嫂嫂,让母亲我也赶紧把你嫁出去?”
“不是!”沈兰珠羞红了脸:“母亲您说的这都是什么啊!我的意思是兄长和娇娇的婚事都拖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定下了,若是这再不定下,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东昌侯夫人觉得自己女儿说的在理,她也觉得这门婚事拖的太久了,只是前头江家老太太说了,觉得江娇还小想在身边留上几年,她们倒不好开这个口了。
“这有什么的?”沈兰珠不觉得这是一件事:“只是定亲而已,又不是即刻成亲,再说了,若是娇娇不想见到六叔一家,便叫他们出去单独开府别住,反正留在咱们家也是祸害。”
东昌侯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觉得沈兰珠说的有道理,沈探知此人的确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知给侯府惹了多少麻烦,只是夫君顾念着那点子恩情,始终不曾做些什么。
她笑着捏了捏沈兰珠的脸:“我瞧你倒是比你兄长还急呢!”
沈兰珠抱着胳膊哼了一声,能不急嘛,她等着打江锦安的脸呢!
东昌侯夫人颔首,江家与沈家结盟靠的便是儿女婚事,江家一拖再拖,莫不是有什么旁的心思不成?
东昌侯夫人防范着这点,她道:“我今日同你父亲说一声,若是能尽快定下也省了我一桩心事。”
沈兰珠自是高兴的,兴冲冲的从自己母亲院中出去,等到哥哥和江娇的婚事彻底定下,她看江锦安如何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