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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一场变故,宴会匆匆结束。
马车停在西华门边上,江锦安是独自出的宫,想来江娇此刻应当是去寻萧崇楷了。
西华门边镇国公正扶着李婉芝上马车,却不见陆清渊的身影。
眸色暗了暗,江锦安踏着马凳上了马车。
镇国公同李婉芝对视一眼,李婉芝幽幽叹了口气:“渊儿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怕吓坏了人家姑娘。”
陆平川冷嗤一声:“宴会上那茶盏分明是他捏碎的,也不知道哪里这么大的气性,幸好陛下未曾怪罪,不然他有几条命赔的起?”
李婉芝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瞧着你一点都不心疼你儿子?敢情伤的不是你是吧?”
陆平川不为所动,“伤着他我急什么,他皮糙肉厚的。”
说着他回过身,声音也软了下来:“若是伤着的是你,才值得我着急。”
李婉芝一愣,翻了个白眼,面颊却有些红:“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搞这一套做什么。”
陆平川笑了一声,倚在身后的软枕上:“同你儿子学的,莫要忘了,你儿子此刻还在人家姑娘的车厢里。”
李婉芝叹了口气,自己儿子这真是不开窍则已,一开窍简直堪比登徒子行径了。
也不知是否会吓坏人家姑娘。
江锦安撩开车帘,车厢内不曾点灯,她拿了火折子点亮了烛台,混沌的光影里突然出现一人,手中火折子掉落,江锦安短促且尖锐的惊呼了一声。
待看清那人的模样时,江锦安没好气的一脚踹了过去。
陆清渊修长的指停在唇边,包扎的伤口渗出点点血迹,轻轻对她摇了摇头,长眉微挑,勾出些凌厉的弧度,他似乎有些生气。
他气什么,不是早就在宴会上发过脾气了?
马车外小厮行至窗边:“怎么了姑娘?”
江锦安心跳的厉害,她稳了心神,这才道:“无事,是火折子不小心掉了,回府吧。”
弯腰捡起掉落的火折子,男人的手却已经覆在她的手背上,江锦安抬眸,狠狠剜了陆清渊一眼,低声道:“你做什么?”
不再是那轻慢胜券在握的模样,生气时的她似乎鲜活了几分。
陆清渊仍沉着脸,不由分说的把人抱进怀里。
马车不知压过什么,颠簸了一下,江锦安磕在他下巴上,觉得后脑有些痛,陆清渊的手还紧紧环着自己的腰,似乎还有越来越紧的架势。
江锦安扭动着身子,现下是真的生了气:“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是为救下沈荣宁一事?”江锦安回过头:“我知你不愿意,可以不必这样来同我撒气,皇后娘娘都同意了的事,我知你是为你姑母着想,可我难道不是为了东宫,为了你姑母?你我意见相左,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如今又怪我做什么?”
她冷嗤一声,只觉得越说越气:“在宫宴上捏碎杯盏,惹得人人侧目,小公爷您如今厉害的很呐!若非皇后娘娘替你将此事遮掩过去,不知陛下要如何怪罪呢!”
江锦安不觉得自己有错,是以陆清渊因此事动怒只令她觉得不可理喻。
她别开脸,可下一刻却又听见陆清渊有些发闷的声音:“不是为这个。”
他把头埋进江锦安颈窝里,似乎是有些委屈:“我只是”
话到嘴边,却又尽数被吞了回去。
他要怎么说,要说我怀疑你是沈荣宁的女儿,可沈荣宁却想着毒死你吗?
他垂着头,整个人透出一股难言的悲凉。
若她真是沈荣宁的女儿,那她从出生之时,就被沈荣宁抛弃了。
而后在城阳侯府长到十二岁,又被城阳侯府的人弃如敝履。
最后落进掖庭,日日遭受折辱欺凌。
为何那样多的苦痛都要加注在他的阿衡身上?
陆清渊觉得不公,可又无处可辩。
因此只能将怀中人抱得愈发紧,似乎要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不叫她再受一点欺辱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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