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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寻几个走街串巷的混混把这上面的事传扬出去。”递给叶舟一张信纸,上头写着的都是宁老王爷这些年做过的腌臜事,叶舟接过那纸瞧了一眼,便把纸塞了回去。
陆清渊不解的望过去,叶舟道:“您写的这些事,现下京中都传遍了,您可别忘了,那千金阁可是二姑娘手底下的,那消息不比咱们灵通吗?”
倒是他忘了这回事。
陆清渊扶了扶额,又吩咐道:“那便差人把先头老王爷做过的那些事的苦主寻出来,联名上奏敲登闻鼓告御状也未尝不可。”
叶舟一愣,吞了吞口水,“公子,您要闹这么大吗?”
“有何不可?”陆清渊睨他一眼,“宁老王爷那样的人,也该跌个跟头了。”
刘炳坤吐血的第二天便去刑部报了案,此案是江淮与沈越洲主审,因着宁老王爷是皇室中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先禀奏了陛下。
折子往宫中递的时候正撞上宁老王爷进宫喊冤。
听宫中传出的消息,宁老王爷从西华门一路走到宫中,已然累的气喘吁吁,一听见那折子是刑部送来的,提着裤腰带便要追那小太监,到底那小太监身形灵活,不曾被他把折子抓去。
他追那小太监追了一路都没追上,反倒是追进了太和殿里。
听人说宁老王爷累的气喘如牛,那小太监跟有意折腾他似的,只不紧不慢的跑着,到了太和殿里见了陛下,不知是地太滑还是什么旁的,宁老王爷连句话还未说的出口,就啪叽一声跪在了地上,听人说连殿内伺候的小太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宁老王爷在殿内哭求喊冤,可他那德行的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贪财好色欺男霸女,从前只是碍于他的辈分在,不曾真的怎么样他,如今刘炳坤一纸诉状把他告到了刑部不说,那西华门前还跪着许多为女儿讨公道的爹娘呢!
陛下哪里还能姑息?
把宁老王爷请出宫去,转头便被刑部和大理寺下了旨意彻查此事。
不过五日,宁老王爷便被下了狱,宁王府被查封,家产尽数被抄没充盈国库。
清梨院里,翠微在小厨房煮着汤羹,她不知从哪里学了一道新菜式,说什么都要做给江锦安吃,而江锦安呢,则坐在窗边品着香茗。
陆清渊给她传了信,说宁老王爷在狱中哭天抢地的喊冤,奈何陛下根本不想理会,有这样的叔父对陛下而言也是面上无光,不过是借着眼下的机会处置了他,换的耳边清净罢了。
而那个打伤刘炳坤的护卫陈二,则在王府被抄没后,被刘家的人送去了刑部里,他替宁老王爷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自然是难逃一死的。
天气渐凉,再过几日就是苏念依的婚期了,江锦安为她打造了一副赤金点翠的头面,上头用红珊瑚做缀,并各色宝石,华贵异常。
到了苏念依婚期那日,江锦安把添妆的那套头面交到苏念依手中,苏念依一见便连连推拒:“这实在是太贵重了!阿衡,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啊?”
手里的锦盒沉的要命,苏念依抱着那锦盒,眼底满是惊诧。
这最起码也得有两三斤重了,这得花费多少银子啊?
“长公主赏的。”知道苏念依定是会心疼银子,江锦安只说是萧昭赏赐的:“长公主殿下赏了我许多金银,这不过冰山一角罢了,你今日大婚,定是要给你最贵重的添妆。”
江锦安从中挑了一只海棠缠枝金步摇替她簪在鬓边,又为她整理了下妆发,“很漂亮,念依。”
苏念依眼眶微红,她拉住江锦安的手:“往后我嫁去赵家,可同你还是最好最好的姐妹,你我可不许生分了!”
现下江锦安在萧昭身边,萧昭对她这样好,苏念依心里虽然高兴,可小女儿家的心思实在是也怕江锦安与萧昭更加要好,超过了自己去。
江锦安猜到她在想什么,笑道:“我同你自然是这世上最要好的,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今日你大婚,可不许哭!”
苏念依点了点头,又听的江锦安道:“我先前让翠微给你送的滋补身体的东西你记得吃,都是对身体有益的,若是你身子有什么不适的,一定要请大夫瞧,不可想着只是小毛病拖延着。”
“知道!我都知道!”苏念依原本还有些感伤,听着江锦安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身子好好的你不必挂牵,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还有睿成在呢”
她面上染上丝绯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苏念依轻声道:“他会照顾好我的。”
江锦安点了点头,“那就好!”
从妆房里出去,江锦安去见了溧阳大长公主,溧阳大长公主正在佛堂里,听见江锦安的声音她回过头,慈祥道:“是阿衡来了呀!”
江锦安上前搀扶住她,瞥见佛堂里空无一人,江锦安蹙了蹙眉:“您怎么身边也没个人伺候着?这可不行啊!”
溧阳笑笑,扶着江锦安的胳膊起身,她在一旁太师椅上落坐,锤了锤有些酸麻的腿,这才道:“念依她爹娘去的早,只靠我一个孤老婆子撑着,如今总算是为她觅得良婿,等到我百年之后,我也能放心离去了。”
说着说着她眼眶湿润了些,“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可我心里是在是难过。”
溧阳抬手抹了把泪,老迈的脸上皱纹沧桑,便是保养再得宜,再如何华贵雍容,到底年岁摆在这里。
她道:“我不愿意叫那些人瞧见,干脆没让她们近身伺候。”
江锦安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苏念依是她一手带大的,几乎从未与她分开过,如今苏念依要出嫁,溧阳大长公主心中自然是舍不得的。
“幸好赵国公府小公爷待念依极好。”江锦安蹲在溧阳腿边,安慰道:“您该放心才是。”
“是啊!”想起那个孙女婿对苏念依百般体贴的样子,溧阳心中难过褪去不少,笑眯眯的道:“那个孩子的确是个贴心的,虽说高氏有些势利,可我给念依的嫁妆那样丰厚,谅高氏也不敢欺负了我的宝贝孙女去!”
江锦安原以为溧阳不曾看出高氏的秉性,谁料她竟提前为苏念依做了打算,溧阳道:“高氏眼皮子浅,只晓得蝇头小利,这样的人也最好拿捏,只要念依过去掌了中馈,银钱握在手里,嫁妆又那样丰厚,赵家人不敢轻看了她去!”
“不是还有您为念依撑腰吗?”江锦安轻声道:“有您在,谁敢欺负了念依去。”
可她心中清楚,溧阳大长公主的寿数,将近了。
溧阳自是不知那些的,她笑道:“是呀,只要有我在一日,便无人敢欺负我的宝贝孙女!”
“那您更要好好保重身子啊!”江锦安道:“我给您带了只百年的老山参来,已经命人放在库房里了。”
她不知这东西有没有用,可若是能替溧阳大长公主延上些寿命,那便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