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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帝拧眉，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倒是一旁跪着的苏凌雪在心里燃起希望来，只要皇帝做主了，那张氏再怎么不愿意，这侯府她也入定了。
“儿臣想求父皇，允苏凌雪入靖远侯府，为孟淮妾，且永不得扶正！”谢晗看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在看到苏凌雪眼底燃起希望之后，恶意顿时溢满胸腔。
原书中，她苏凌雪无数次对着自己言语恶毒，面容扭曲，“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个低贱的妾室，还不是在我手底下讨生活？你看你那父皇，之前不是很宠你吗？现在谁管你？”
“不行，我绝不为妾！”苏凌雪闻言，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父皇，孟淮就是为了她要将儿臣贬妻为妾，况且他们如此苟且，正所谓聘为妻奔为妾，她这行为，可不就只配做妾吗？”
对上苏凌雪不甘的眼神，谢晗勾唇冷笑，生气吗？恼怒吗？
这才只是开始，她就受不了了？
“昭宁说得在理，如此行径，若是做了正妻，日后百姓纷纷效仿，岂不是乱了套了，此事朕做主了，便如此吧。”宣武帝说完，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让侍卫将两人拉拖去行刑。
“陛下！”张氏再想求情已经来不及了，耳畔已然回荡起了板子和屁股亲密接触的声音。
她跪着爬到谢晗面前，一把抓住谢晗的裙摆，“昭宁公主，你放过淮儿，他是你的未婚夫婿啊，他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怎么办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苏凌雪跪到她身侧：“夫人，淮郎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滚啊！都是你这个小娼妇，若不是你不知廉耻，勾搭我儿，我儿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张氏一把将人推开，眼底的怨毒毫不掩饰。
若不是这个贱人，她的儿子根本不会受这些罪。
“夫人还是想想，怎么尽快把欠本宫的银钱补上，父皇都发话了，若夫人坚持不肯还，那本宫不介意自己动手。”
谢晗缓缓蹲下身，团扇挑起张氏的下巴，笑道。
褚渊全程都注视着她，今日的她和从前比起来格外不同，无论是语气神态，还是处事方法。
可一个人，短时间内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想到这里，他视线落在谢晗耳朵下方的位置，肌肤光洁无瑕，没有戴人皮面具的迹象。
总不能是换了芯子吧？
一直到行刑完毕，孟淮被人抬着出宫，谢晗都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闹出了这样的事，这宴会也办不成了，皇后疲累地揉揉眉心，遣散众人。
“昭宁，你真不喜欢那孟淮了啊？”卫静娴追上谢晗，朝靖远侯府的马车努努嘴，“从前你不是追着，非他不嫁吗？”
谢晗愣了一瞬，没想到她会跟自己搭话，转念一想，卫静娴本就是个直爽的性子，且从前对自己的行为本就多有不满。
如今自己洗心革面，她会来搭话也不足为奇。
“我以为清平郡主聪慧过人，早就看透一切，所以今日才会帮我说话。”谢晗笑道。
原书中，卫静娴的结局并不好。
孟淮起兵造反时，她死守城门，半步不退，但双拳难敌四手，她最后被孟淮下令乱箭射死。
若可以的话，谢晗也想改变一下她的命运，让她挣脱那个既定死亡的结局。
“我瞧着你好似不在乎了，当然，也不知道你是真不在乎了，还是装给旁人看的。”卫静娴轻笑道，“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宛若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