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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渊在公主府驻足良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因为一个梦就胡思乱想,他真是着了魔了。
而且,这件事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谢晗来说,都过于玄幻了。
再者说了,他只要避免和那个所谓的苏凌雪接触,那么,那冥冥之中所谓的牵引,便不会再出现。
章旭看到他这操作,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跟在他身边多年,他从未见过褚渊对谁这么上心过,若谢晗只是个普通人,那他暗中处理掉便是。
偏生谢晗是宣武帝最疼爱的公主!
“为何都到门口了,却又不进去了?”章旭故作狐疑的问道。
褚渊闻言驻足,视线落在章旭身上,语气意味不明道:“你管得有点太多了。”
想了想,他还是转身掀袍,进了公主府。
章旭蹙眉,正要跟上却被人撞了一下。
责备的话终究没说出口,他已然被眼前一身银灰色铠甲的女娘吸引了视线,他抱了抱拳,“娘子,你也是来找昭宁公主的吗?”
眼前人眉锋凌厉,眉眼间英气尽显,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因为她的嘴角还噙着化不开的笑意。
卫静娴正欲道歉,在听到章旭的声音之后蓦地抬头,黛眉微蹙,“你是?”
“褚渊的小跟班啊!”
“娘子认识我?”章旭嘴角抽了抽,终是在卫静娴摘下帽子之后认出了她:“清平郡主?!怎么是你?在下失礼了,还望郡主不要见怪。”
“无碍,不过,你在公主府作甚?莫不是褚渊对昭宁贼心不死?”卫静娴从前就觉得褚渊看谢晗的眼神不对劲,如今谢晗和孟淮那个伪君子已经退婚,褚渊再想行动也不是没有可能。
章旭没正面回答,岔开了话题,“清平郡主,请。”
卫静娴也懒得计较,迈步进了公主府。
如今母亲不能再左右她的婚事,她又在谢晗这里谋了差事,别提多高兴了。
至于别的,以后再说吧。
她不知道的是,卫夫人没能如愿以偿,已经开始把主意打到她幼弟身上了,她的幼弟,将走向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行至花园,便瞧见谢晗和褚渊于亭中相对而坐,两人似因为什么起了争执,好巧不巧,此时此刻门房来报,张氏带着聘礼来公主府下聘了。
因为夏宁只是封了县主,并未赐宅子,再加上她原本就是公主府的丫鬟,所以自然是从公主府出嫁。
当然,这也是宣武帝的态度,无非就是想告诉众人,谢晗哪怕闹出退婚这种丑事,依旧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旁人,不得羞辱她半分。
还不待谢晗下令,张氏便带着一众仆从闯了进来,反正事已至此,谢晗已经不可能再下嫁靖远侯府,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语气也高高在上,“昭宁公主,臣妇来下聘了。”
谢晗扫了一眼地上的两箱破烂,嗤笑一声,“靖远侯府嫡子迎娶正妻,聘礼竟如此实寒碜?”
“确实寒碜了些。”褚渊在一旁附和道。
张氏进来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有外人在,此时褚渊骤然出声,她猛地抬头,也顾不得眼前人的身份,只觉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窜起,“我就说你怎么说不要我儿就不要了,原来是早已勾搭上了这个小白脸!”
一句话,把在场的两个身份尊贵的人全得罪了。
“放肆!公主的事,也是你一个贱妇随意置喙的!”白芍蹙眉,冷声呵道:“还有,你看清楚了,眼前人是镇南王府世子,不是你嘴里的野男人!”
“再者,公主府还养着两个面首,陛下都不曾说过公主半句,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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