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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皆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出现在殿门口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遭遇刺杀,生死未卜,哦不,大家甚至都以为她已经死了的谢晗。
她容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光是站在那,便给人一股弱柳扶风的感觉,仿佛一阵风就会把她直接吹倒,全然不似之前那般,满是朝气。
“你……,你是人是鬼?!”谢竹看到她的瞬间,脑子有一瞬的宕机,他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谢晗化作厉鬼,找他报仇来了。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垂眸敛下情绪,在心里不住地祈祷方才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四皇兄觉得,本宫究竟是人是鬼?”谢晗唇角微微勾起,看向谢竹的眼里满是嘲弄,“四皇兄,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竹强装镇定道,总归他派去的人事情做得很干净,谢晗是绝对抓不到任何把柄的。
“昭宁……,你当真,是本宫的昭宁?”贤妃缓缓站起身,在女史的搀扶下缓缓走下来,朝谢晗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段时间,她无数遍暗示自己,在殿内抄写了一遍又一遍佛经,只求她的昭宁还尚在人世。
然而,她心里也清楚,那不过是她麻痹自己的手段罢了。
可是现在,她的昭宁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虽然,脸色看起来苍白了点,人看起来瘦弱了些。
“母妃,儿臣不孝,让你担心了。”
“好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贤妃将正欲跪下的谢晗扶起来,眼里满是心疼,短短几个月时间,她的昭宁黑了,也瘦了。
她在饶州,定吃了许多苦,回来路上又遇刺杀,死里逃生……
“母妃先回去,儿臣有事要跟父皇禀告。”谢晗朝贤妃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道。
“好,好。”贤妃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父皇,”谢晗倏然跪下,眼泪“唰”一下便掉了下来:“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宣武帝见到谢晗还活着,心里都快乐开了花。
但众臣都在,他是帝王,总不好喜怒形于色。
是以,他便一直克制着。
“父皇,儿臣此行遭刺杀,是有人蓄意为之,儿臣已经拿到了证据,求父皇,秉公处理。”谢晗叩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捧在手心:
“这是儿臣的人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邓内侍忙不迭将东西呈给宣武帝。
看清那令牌的瞬间,谢竹瞳孔骤缩,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难怪,难怪他的人一直找不到这块遗失的令牌,原来,竟是因为这令牌早已落入谢晗手里。
宣武帝摩挲着谢晗呈上来的令牌,满是怒火地将那令牌砸在谢竹额头上,随着“哐当”一声,鲜血也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靖王,你作何解释?!”宣武帝压抑着满腔怒意,沉声道。
事发到现在,他不是没怀疑过谢竹,但经他观察,谢竹没有露出半点蛛丝马迹,时间长了,他也就渐渐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父皇,儿臣和九皇妹素来要好,这定是奸人陷害,意图挑唆儿臣和九皇妹的关系,这令牌是儿臣的不假,但早就遗失了,万万没想到,这会成为儿臣派人刺杀九皇妹的证据啊!”
谢竹狡辩道:“父皇,若单凭一件死物便定了儿臣的罪,未免太草率了。”
“呵,”谢晗冷笑一声,“四皇兄当真是巧舌如簧,你派去的那些人都是死侍,嘴巴岂是能轻易撬开的?”
随着谢竹脸上慢慢浮现得意的神色,她才继续道:“不过,既抓到了活口,本宫自然有办法让他开口。”
她如是说着,朝身后的白芍使了个眼色。
白芍会意,将按了手印的供纸呈给宣武帝。
这下,就连淑妃的脸色都变了。
活口,死侍刺杀任务完不成,只会咬破嘴里早已藏好的毒药自杀,又怎会留下活口让她审讯?
“本王不知哪里得罪了九皇妹,九皇妹要这般构陷本王!明明,九皇妹临行之前被二皇兄刁难,本王还为九皇妹说话,为何短短几个月,九皇妹非要把本王往绝路上逼?!”
谢竹抬眸,定定地看着谢晗:“本王从未害过你,问心无愧!”
“这供词,本王不知你从何处得来……”
话还没说完,不知是哪位大臣呈上的奏折便砸在了他的头上,“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非要朕把证人宣上来,你才肯认罪吗?!”
“父皇?!”谢竹倏然抬头,显然是没想到谢晗不仅留了活口,甚至还从活口嘴里撬出了真相,甚至,那个人到现在还活着!
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明明当时他的人都确认过了,那些尸体也都处理了。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昭宁是您的孩子,难道靖王就不是了吗?”淑妃再也按捺不住,想到崔贵妃给她说的那件事,她忙道。
但是那件事,至今她也没能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她甚至都开始怀疑,崔贵妃是骗她的了。
“而且……,妾无意间得知了一件事,妾不知当不当讲。”淑妃故作为难,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说。”宣武帝甚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直接道。
“昭宁公主于府中行厌胜之术,意图下咒谋害陛下,证据,就在昭宁公主府,若是陛下不信,现在便可派人去查!”
淑妃胸有成竹道。
那东西是她的人亲手埋下的,她倒要看看,谢晗躲过了刺杀回来反咬她儿子一口,还能不能躲过这巫蛊之祸。
“此话当真?”宣武帝拧眉,一脸严肃地问道。
“当真。”淑妃笃定道:“陛下,靖王素日里和昭宁关系就很是要好,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依我看,这件事分明就是昭宁公主担心靖王挡了她的康庄大道,所以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目的就是为了除掉靖王这个绊脚石。”
淑妃顿了顿,眼看宣武帝连连点头,她继续道:“昭宁公主连陛下都敢谋害,那算计一番不是一母同胞的兄长,又算得了什么呢?”
“淑妃!你休得胡言乱语,本宫的昭宁自小心地善良,绝不是这样的人!”贤妃眼看她越说越过分,怒道。
“到底有没有用那种腌臜手段,陛下派人前去,一查便知。”淑妃冲贤妃挑衅一笑。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宣武帝身上,现在就等着他来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