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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婆你果然还是发烧了吧？”
白武寒又伸手过去想摸庄晓梦的额头，试图确认她的体温，却被庄晓梦一巴掌打掉，“没发烧，别碰我。”
“那你说什么[循环]？”他显然有些不解。
庄晓梦低头沉默然后继续破罐子破摔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确实就是那个[循环]，我一直在12月1日到12月7日这七天里不断循环重复。”
告诉白武寒也没关系，大不了怀疑她的精神状态，反正说不定下一次白武寒又忘了，她已经不在乎了。
这次任务又失败了，再过五天，她又回到12月1日了开始循环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最担心的是，自己再多来几次，会不会逐渐失去曾经的记忆？反而被混乱与不断重复的这段循环的日子所代替。
白武寒看她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开着玩笑逗她：“说什么[循环]，你现在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卸载番茄小说。”
庄晓梦一点没get到笑点，充耳不闻，右手托腮，手肘撑在桌上，目光有些迷茫：“那我问你，如果是你，假设是你真的陷入这7天的循环里了，你会做什么？你觉得如何才能拯救飞机上的186人？”
庄晓梦以为他会说想办法拯救飞机上失事的乘客，没想到白武寒却说：“那这不是相当于有了无数次读档重来的机会吗？”
白武寒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显然代入了这个假设。
他一脸兴奋，带着些跃跃欲试？
“什么意思？”庄晓梦有些不理解他这么兴奋的样子。
白武寒眉飞色舞地说：“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看12月6号或者12月7号的彩票开奖数字！然后等回到12月1日，直接买彩票，妥妥中几千万甚至上亿！”
“老婆你和熙妍以后就不用再辛辛苦苦过日子了！多好！”
他还意犹未尽地补充：“还有啊，七天循环，时间无限，我还能去学飙车、学滑雪，随便干点以前想干又不敢干的事……”
“就算惹老婆你生气，七天一循环，顶多生气七天，嘿嘿，完美。”
听着他轻松的语气，庄晓梦却忽然有些释然了。
是啊，哪怕无法停止循环，她总不能一味沉浸在失败和无助里任由时间浪费吧？
就算只有七天的时间不断重复，她也可以选择活得更精彩，而不是被痛苦拖垮。
庄晓梦轻轻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那sk—973a航班呢？那些人你不想救吗？”
白武寒愣了一下，随即神情认真了几分，眉头微皱，声音低了些：“当然想救。可问题是……咱们南鹤航空之前不是收到过几次匿名举报吗？公司也对飞机进行了彻底检查。”
“既然没查出问题，那只能说明这架飞机本身有硬件瑕疵，可能是系统设计或者制造质量的锅。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硬件瑕疵？”庄晓梦眉头紧蹙，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那还能怎么救？我们能让航空公司直接换飞机吗？”
白武寒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婆，想让公司换飞机，哪怕我们知道真相，也不可能强迫他们行动啊。说句不好听的，航空公司压根不会因为几个匿名建议就改飞行计划。”
庄晓梦垂下眼帘，眼中隐隐透出几分无力与挣扎。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在一片浓雾中追逐什么东西，但总是差了一点，差那么一步就能抓住那点真相。可现实一次次打击着她的信心。
“不过，要是我中了彩票，直接花几个亿把那趟飞机买了……so easy！”
白武寒忽然笑了起来，手往空中一挥，眼里闪着光，仿佛真的已经成为亿万富翁。
庄晓梦心动了一秒，随即轻轻摇头：“心动，但是可行性也不高。”
“怎么不高了？”白武寒扬起眉毛，似乎要反驳。
“12月1日才能买彩票，开奖也是当天晚上。第二天领奖，奖金再快也得几天才能到账吧？奖金这么大，处理流程就要好几天，还要核验彩票真实性、身份信息，签协议，缴税……更何况银行转账到账也得几个工作日呢。”
庄晓梦无奈地摊手，声音里带着几分冷静，“就算中大奖，也只能等飞机出事后才能拿到钱了，根本赶不上这趟航班。”
“啧。”白武寒摸了摸下巴，耸肩道：“好吧，那确实是个问题。想当场发放的奖金，只有几万块的小奖。这点钱……连买个厕所都不够。”
庄晓梦盯着电视屏幕，画面中是新闻记者在报道事故现场的救援工作，来来往往的维修人员和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不断闪过。
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股灵感如电光火石般劈开了那层浓雾——既然买不了飞机，那就“买”人！
“老公，”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亮光，“飞机咱是买不起了，但如果陷入循环，你觉得能不能找维修团队的人出具一份假的报告？直接把飞机的问题放大到公司不得不换掉它的程度。”
白武寒一怔，随后眼睛一亮，立刻一拍大腿：“老婆，还是你厉害！这招攻人心，比我们拼命想办法改航线实在多了。”
“不过这得看有没有突破口吧？”庄晓梦谨慎地补充，“如果他们不缺钱、不缺名声，咱们可没法收买。”
白武寒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说起这事儿，我还真知道个线索。sk—973a的维修团队里，有个负责人叫赵承昊。”
“他工作能力确实很强，但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听说他老婆病得挺严重的，一直在治疗，家里孩子也在上学花钱的地方多，他作为一个维修团队的组长，天天穿的破破旧旧。”
“你要是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或许真能让他出一份让公司信服的报告。”
“真的吗？”庄晓梦眼神一震，隐隐透出几分希望，“可他会愿意冒这个险吗？”
白武寒笑着靠回沙发，翘起二郎腿，戏谑地说道：“风险得看代价够不够高。只要你的彩票计划有后续，这事还真有点可行性。”
“不过，老婆你要是真循环了，提前记好彩票号码，别把钱都拿去贿赂赵承昊了，到时候咱自己家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