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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中间一定有误会……”张明本能地想要辩解,就像之前在苏瑾瑶面前耍嘴皮子一样。
然而,他的声音被一片猩红和尖叫声打断。银光一闪,张明捂住嘴巴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呜呜……”他看着地上的一小段红色物体,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直到剧痛传遍全身。
藏风收起剑,面无表情。王府众人依旧冷漠,使得张明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模样更加令人胆寒。
那些闹事的人也吓得双腿发抖,无法停止颤抖。
他们怎么敢?竟然想要在端亲王面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端亲王可不是苏家小姐那样的善茬,也不是讲道理的对象。
“王爷饶命,求王爷开恩。”第一个跪下求饶的声音响起,其他人也纷纷效仿,齐刷刷地跪成一片。
“草民再也不敢了,都是被张明唆使,求王爷恕罪。”
众人不停地磕头,巷子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声响。
苏瑾瑶心中五味杂陈。她刚才费尽口舌报警、解释,甚至搬出梁禹的身份,这些人也不肯退让。
而裴?远尘只用两句话就让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失去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神太过明显,裴?远尘忽然转头看向她。
两人目光相遇,苏瑾瑶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
随即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心虚,便强行将目光移回来,但裴?远尘已经收回了他的视线。
苏瑾瑶有些不悦,感觉自己似乎在无形的竞争中输了半招。
裴?远尘没有放过那些人的打算,不耐烦地一挥手:“送到顺天府,依法处理。”
人们听到判决后,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当人群被带走后,苏瑾瑶看到裴?远尘向她走来,心中紧绷着一口气,直视着他,暗下决心这次绝不能示弱。
但这次,裴?远尘却直接忽略了她。
两人擦肩而过时,她只听到他冷冷地下令:“送她回府。”
随后,马蹄声渐行渐远。
苏瑾瑶原本挺立的身体突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几乎无法保持站立。
他在对她发脾气吗?凭什么?明明是他的错啊。
“苏二小姐,我来送您回府吧。”藏竹在她的马旁说道。
“不用,我自己能走。”她生气地回应,巧妙地从马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朝着苏府走去,故意不看裴?远尘一眼。
裴?远尘骑马有一瞬间的迟疑,直到苏瑾瑶的马灵巧地回到他身边与他并排,他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前行。
戏班的人被判流放到岭南,三天后立即执行。消息传出后,民众反应强烈。
不过,与之前公开咒骂不同的是,现在没有人敢公开讨论这件事了。
一旦端亲王府的仆人出门,路人便会压低声音,甚至不敢正眼相看。
等到他们离开,大家又会偷偷聚在一起,遮遮掩掩地议论。
不出三日,连端亲王府的仆人都感到难以承受这种压力,仿佛他们的主人成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犯,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要知道,朝廷处决几个官员,百姓只会拍手称快。
然而,裴?远尘针对的是那些平日里为京城带来欢笑的戏班艺人。
无论是谁,多少都听过他们的表演,即使没钱进戏园子,隔着墙听几句也能让人忘却一天的烦恼。
裴?远尘此举就像是对着每个人挥舞着一把刀,即便不是直接威胁到他们自己,也让人心生恐惧,担心哪天这把刀会落到自己头上。
经过一些有心人的煽动,几天内,裴?远尘残暴的形象在京都传开,甚至到了让小孩子害怕的程度。
蔡父每天都会给女儿苏瑾瑶讲述外面发生的事情。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提到这些事情时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既有感慨又带着一丝歉意,这让苏瑾瑶感到不安。
“爹,您不必担心。端亲王心思深沉,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办法,他的手段也十分果断。即使朝廷里出了大事,他也应该能够自保。而且,景和帝肯定会保护他的。”
苏瑾瑶想要安慰父亲。
蔡父却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不同意的神色:“瑶儿,王爷帮了我们家这么多,无论他怎么做的,我们都应该感激在心。你说这样的话,显得不太合适。”
苏瑾瑶没有回应,她觉得事情本来就是裴?远尘引起的麻烦,但现在似乎已经纠缠不清。于是她只好顺着父亲的意思点了点头,“我们现在确实无能为力,等将来有机会再报答吧。”
她以为这次对裴?远尘而言只是一场小风波,像他这样有势力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需要苏府来报答?
然而,事态的发展远超她的想象。
民众开始强烈谴责,而景和帝似乎也不打算维护端亲王。
很快,二皇子奉命传旨到端亲王府,宣布削夺其爵位、兵权,并将他幽禁在王府内,不得自由出入。
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诵经的太后手中的佛珠断裂散落一地:“你说什么?皇帝下的旨?”
庄嬷嬷同样惊恐万分,“陛下派二殿下亲自送来圣旨,列出了王爷多项罪名。虽然这次是因为欺压百姓,但最大的罪状是四年前挪用军饷,意图谋反。”
太后身体一颤,几乎摔倒在地上。“这不可能,璋儿怎么会做这种事。”
庄嬷嬷急忙扶住她,“太后娘娘,请千万不要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若被误会您包庇王爷,恐怕连您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太后的身体再次抖动。“皇帝怎会怀疑我?”
她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满是担忧。自从她在潼关改嫁之后,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就逐渐疏远了。
太后内心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已故的先帝,仿佛自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如果不是新皇帝从小被教导忠孝仁义,或许换了另一位心胸狭窄的君主,登基之后可能连认她这个生母的兴趣都没有。
她怎能体会到,一个女人在流放时那份不由自主的无奈?母子之间,又怎能没有裂痕?
多年来,她努力地拉拢、利用甚至想要控制裴?远尘,以维持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裴?远尘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而她在后宫中也因此享有至高无上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