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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这几日在家并非什么都不做,他不信府里的人,所以自己白日就在母亲房间里,为母亲伺疾,晚上就在府里各处探查。
那骨灰拌饭,他也不是没吃过,但因为他身上有陆长漓给的护身符,所以鬼气并不能沾身。
容辞很快就带着陵疆找到了他的父亲和堂弟,他说带陵疆逛青楼,果然不食言。
陵疆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男人都醉醺醺的倒在女子白嫩的肚皮上,默默的带上布手套,然后拿出了腰间的绳子。
他和容辞手脚麻利,不一会就将两人绑成了麻花,然后直接带走,片刻都不想停留。
一个时辰后,陵疆和容辞就带人回了钱家,但再见陆长漓之前,容辞还是将人带回屋子,给两人穿了一件体面的衣服。
即便这么折腾,两人还是没有醒酒,脸色煞白,黑沉沉的眼袋似乎能掉到鼻尖上去,嘴唇乌青,身体枯瘦,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
陆长漓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眼里闪过一抹怒容。
“鬼东西,竟敢附在人身上享乐,还不速速出来!”
陆长漓重重一拍桌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黑发无风而动,那双漆黑的双眸泛着戾气。
别说那两个鬼东西,就连容辞和陵疆这两个活人都觉得惧怕,膝盖酸软,很想下跪。
两个酒色小鬼从两人身上出来,不敢逃跑,也不敢抬头,匍匐在陆长漓面前求饶。
因陆长漓的缘故,容辞和陵疆也能看到那两个小鬼。
陵疆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容辞先是震惊,紧接着便是滔天的怒气,就是这两个该死的鬼害的他爹和堂弟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几步上前,抬脚就朝着两个鬼踹去,结果却从他们的身体穿过,根本触碰不到他们不说,他用力太过,险些摔跤。
陵疆本想伸手,发现离得太远,就默默的垂下了。
陆长漓看着他道,“他们是鬼,你伤不到他们也不必恼怒,十八层地狱的惩罚,他们一层都逃不过。”
容辞作揖道谢,“多谢长漓姑娘。”
陆长漓微微颔首,“将你爹和弟弟带回去,找个大夫开个滋补的药方好好养着,他们这身子,没个一年半载,养不好的。”
“哦,忘了你自己就是大夫,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至于那两个喜好贪色享乐的鬼被她先用符篆收了,等钱家的事了了再交给地府的鬼。
容辞感激不尽,他没叫下人帮忙,因为他知道整个钱家都被那人控制了,所有的下人都是那人的狗腿子。
他正要一抬二的时候,陵疆主动帮忙,他红着眼睛说道,“多谢!”
陵疆哼了一声,并不接受。
刚才抓着他去青楼找人的时候,别说道谢了,都不问他愿不愿意,直接拽着他当苦力,这会道什么谢?
在容辞带人走之前,陆长漓又给了他两个符,一人身上放一个,任何鬼魂都别想靠近。
容辞刚将人安置好,他等的正主回来了。
不仅他回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容辞叫人将他请到大房的院子来,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来了。
“大哥,你急着找我,有什么大事吗?”
来人便是二房养子钱永豪,身形高挑,相貌清秀,穿着一身蓝色的金绣长袍,腰间挂着玉带,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任谁看到他都会夸一句谦谦君子,可谁又能想到这人是一只披着清秀儒雅外皮的一头狼。
“都这个时候了,还叫我什么大哥,你巴不得我死在外头,永远都别回来的好,何必惺惺作态?”
容辞一句废话都不想跟他多说,目光冷冷的盯着钱永豪,杀意蔓延,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大哥,你这话何意?我可是一脑袋雾水呢。”
钱永豪一脸和气的样子,双手负在身后,手指微动,身旁站着的人立刻会意,暗中起符。
容辞与他对峙,“我爹和二弟身上被色鬼附身,是你命人做的手脚吧?”
钱永豪继续装傻,“什么色鬼?他们如此荒唐,当真是有鬼作乱的缘故?”
话落,一张符忽然直奔容辞而去,速度很快,肉眼看去,还以为只是枯落的树叶而已。
使用符篆之人满面自信,认定容辞很快就会被搞定,再也不能嘴硬。岂料那张符在靠近容辞的那一瞬间忽然自燃,一瞬间就烧成了灰烬。
容辞自然看到了那异像,他冷厉的眸光一下射向站在钱永豪身边站着的素袍男子,“难怪你敢来,原来是带着高人。”
钱永豪没想到容辞一下就看出来了,他没再装不懂,而是看向一旁的男人,凌厉的眼神满是疑惑。
‘怎么回事?不是说毫无痕迹?怎么这玩意儿对他不管用了?’
男人也很疑惑,可他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看到容辞提剑而来,而且余光还扫到另一个方向也有人持剑杀来。
陵疆和容辞说动手就动手,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男子一掌将钱永豪推到一旁,双手迅速作势,“急急如律令,魑魅魍魉听我号令!”
然而,咒语过后,他身边什么也没出现。
男子大吃一惊,接连抛出几张黄符,可符篆也统统失效,就连简单的水火符都使用不了。
“啊……”
男子还想在拿其他的符,却被陵疆一剑刺中肩膀,然后又一脚踹飞出去。
钱永豪也被容辞拿下来,但他并没有伤他性命,而是一剑刺进他的琵琶骨,直接将其挑断。
钱永豪跪在地上怒目而视,“钱盛乾,我是二房的人,你敢伤我,你不怕我娘的亲眷告官,让你们大房全都陪葬?”
容辞握紧手中的长剑又狠狠的刺了一下,“我不仅要伤你,我还会杀了你,如若婶婶知道此事,她也会支持我。”
钱永豪疼的抽气,可还没等他反驳容辞的话,钱二夫人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乾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永豪神情微微一滞,他猛地回头,就见满脸疲惫的二夫人站在门口,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后,又看向了钱盛乾。
见状,钱永豪的心里憋了一股气,那股熟悉的被漠视的感觉再度袭来,让他整个人暴戾不堪。
他趁着容辞不注意,手慢慢的从靴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容辞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