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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韫泽皱眉,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柳霜序摇了摇头,连忙将那平安符接了过来,妥帖放好,这才又朝着祁韫泽欠了欠身子,道,“多谢姐夫,只是表姐说了,这求平安符须得诚心,要三步一拜,五步一跪,还需我亲自去求才能有用,要是我将姐夫的话说了,难免会叫你二人生嫌隙……”
“不如,姐夫便将这平安符赠予我,我再去求一个便是。”
她说着话,灼灼的目光落在祁韫泽的身上。
祁韫泽见她如此,不免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脑海里尽是她的身影。
他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异常,连忙偏过头去:“你本就身子弱,要是在如此大费周章,只怕是要吃不消的,你只管拿着这平安符去交差,想来夫人不会说什么的。”
柳霜序自然不会傻到真的再去实心实意磕头求平安符,只是想看看祁韫泽的心意。
如今看来,祁韫泽不过是个闷葫芦罢了。
她没心思继续在这平安符上纠缠不清,索性转了话题,道:“姐夫,这黑衣人没能顺利杀了忠叔,不能回去复命,只怕他的主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万一再有人赶尽杀绝,又该如何?”
祁韫泽脸色阴沉。
他并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眼下忠叔的身份还未曾被考证,他不能将人带进尚书府,只能暂且留在城外的庄子上。
“我自会派人守在这里。”他道,“想来有我的人坐镇,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柳霜序却不能安心。
她摇摇头,继续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不放心——那人今日看到姐夫的时候,分明是有些顾忌的,可见是不想被你知晓,如今忠叔在你手中,只怕……他们会更想赶尽杀绝。”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个知情人,断然不能让线索就这么断了。
“不知能不能把人带回尚书府?”她试探问道,“南院偏僻荒芜,眼下并没人住在里头,表姐也不会过去,想来不会被人发现的。”
她说罢,便垂下了头,唯恐会被人给拒绝。
祁韫泽似是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直接了当的拒绝:“不可!”
柳霜序不曾想他拒绝的这般干脆,不禁抬眸看他,眼圈里泛着泪光,叫旁人看了不免心疼,她又咬着自己的嘴唇,稍稍用了力气,竟不禁咬出血来。
祁韫泽有些于心不忍,却也不得不为了大局考虑,开口:“夫人虽不会往南院去,可你是否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见忠叔?倘若被人发觉你去见他,我保不住他,更保不住你。”
柳霜序被他戳在了心窝上,自是不敢再言语。
祁韫泽不忍见她这般垂头丧气,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我此番撞到了这事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将他留在庄子上,并非是只是为了他着想,更是为了你考虑,柳霜序,你可信得过我?”
柳霜序的头倏地抬起,不自觉同祁韫泽对视。
她鬼使神差的点头:“信。”
“既如此,便放心将此事交给我,我来善后,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妥善的交待。”祁韫泽眼神坚定,正好安抚了她心中的那分骄躁。
她点点头,心中也有了旁的念头:“姐夫会何不问我此事的来龙去脉,兴许你知道柳家的事儿,会对此案更有助益呢?”
祁韫泽去看她的眼睛,分明就在其中看出了些许的紧张。
这小妮子分明就不是真心想要自己去问这背后的辛秘。
他轻笑一声:“你家的事情或许同今日的案子有些关联,可毕竟牵扯到你的私事,你又并非我的犯人,我不能多问,也不该多问,要是二者真的牵扯,凭我的本事,自然可能查得出来。”
柳霜序哑口无言,可心头却有些发笑。
祁韫泽这份自信倒是真的叫她安心,可这公事公办的态度,分明又叫她觉得有些生疏。
她与祁韫泽已有了肌肤之亲,不该这般疏离才是。
更何况,忠叔与柳家的事情息息相关,倘若祁韫泽这般调查下去,必然会查到柳家的那些事情,到那时,祁韫泽得知真相,说不定便会为了柳家翻案,兄长和爹爹也就能够昭雪。
既如此,她便更应该讨好祁韫泽才是。
“姐夫这般为我,到底是爱屋及乌,还是心里也有我的一席之地?”她弯了眉眼,露出小小的酒窝来。
祁韫泽一时间竟看痴了。
他头一回见柳霜序便是那副害羞的样子,眼下却越发大胆起来,甚至敢这般光明正大的引诱自己。
他喉结滚动,偏过头去,厉声训斥:“越发没了体统!要是你这话被方才那些婆子听了去,还不知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来呢!”
柳霜序经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这庄子上根本不见宋千月派来的那些婆子。
她不禁皱了眉头,问道:“那些婆子难道还不曾苏醒?要是一直昏迷着,回去一问三不知,只怕表姐也会动怒。”
此话一出,她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却不知,她的这小小举动正好落在了祁韫泽的眼里,叫人挪不开眼。
秀山倒是个多嘴的,哼哼两声,道:“她们倒是早就醒了,吵着说自己是国公府出来的人,我们这些尚书府的人不能把她们如何,恨不得把这庄子的屋顶给掀了。”
“那……最后如何了?”柳霜序的声音紧张了起来,好似生怕那些婆子就藏在暗处偷听她的话一般。
祁韫泽瞬间察觉到她的变化,皱了眉头,有些不快。
他虽想着只要再委屈柳霜序一些时日便好,可看到她身上这些生理性的恐惧,还是忍不住想要替她去讨个公道。
可他不能!
秀山笑得猖狂得意:“自然是被我们捆了扔到柴房里去了,要说她们也是不知好歹,也不看看如今是在睡的地盘上,竟然还敢将国公府挂在嘴上……”
他一向是个爱说话的,停不下来。
“噤声!”祁韫泽冷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