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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长公主在太后膝下长大,和皇帝关系亲厚。
上次说想办个赏花宴,没有合适的地方,实是看中曲池旁一处宅子,想求太后赏了她。
没想到太后没同意,还让她去秦王府办赏花宴。
能和赵恭借机亲近,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听说还要带上一个从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县主的名头,她就不爽了。
现在,金蝉又得了封号,她越发郁闷。
“皇兄这是怎么了,最近做事总是莫名其妙,竟这般抬举一个乡下丫头。”
永宁驸马道:“这越是莫名其妙就越有深意,长公主管那些做什么,太后想办,皇帝同意办,秦王又乐意办,那就办呗。你不喜她,日后远着她就行,她还能没事上我们这串门不成?”
永宁长公主叹一声唉:“我还真怕她闻着味就巴上来。你不知道,钰郡王,宁安王年岁都大了。皇后说日日在宫中,认识的女儿家不多,想让我帮着掌掌眼。”
永宁驸马想了想:“她是不想做这个恶人,才把事情推给你,若母后也同意这事应下未尝不可。反正最后的人选也是宫里定夺,你只守着本分,还有人敢把事情怪到你头上不成?”
“我不是怕她们一个个把我这门槛挤破了吗?”
“你是怕那新县主入了皇帝的眼,指给谁,到时候你难做吧?”驸马道。
“也有这个意思。”永宁长公主愁眉不展,“你说皇兄封她什么不好,偏给了个惠字,她哪里当得这个字。”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
还好,金蝉听说花会的事,并没有将其当回事,让她摆弄药材还行,她可不会伺候什么花花草草。
她也知道自己只是借一个名头和人熟悉熟悉,不会喧宾夺主。
从宫里出来送上拜帖,永宁长公主没有招见,她也乐得清闲,开始整理自家后院。
“把那几丛花都推了吧。留东边的几簇就好。”
“县主。”灵悦心惊,声音都发起颤来,“这可是鸳鸯凤冠,花大色艳、芬芳扑鼻,就这样推了京中不知多少人得捶胸顿足。”
“县主若不喜欢,就交与奴婢,奴婢将它移植到盆中也好。”
金蝉还从未见灵悦这般紧张过,打趣她:“看你平日稳重,没想到还喜欢这娇俏之物。你既喜欢,推了它做什么。留着给你找点活干,省得日日盯着我。”
“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些就留哪些。不喜欢的怎么处理合适就怎么处理。”
灵悦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行,县主就把这交给我吧,保准给你一个娇俏的园子。到时候满园花色,又药香四溢,这宅门定得被人挤踏了。”
金蝉见她真喜欢,就由着她弄。
灵悦竟折腾起花房来。
“天气渐凉,弄个暖房就什么都不怕了。”
金蝉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库,觉得再这般折腾下去,估计得问林时安奢银子了,或者问赵恭借。
小阳村那点银子带进京还真不经花,难怪楚云枝想着赚外快。
现在看来,村里那些出息,还有药铺的银子也不够花。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要重操旧业了,也不知道楚云枝愿不愿意入一股。
秦王府的赏花宴,金蝉只要了一张帖子,请的就是楚夫人和楚云枝,楚夫人自是受宠若惊,楚云枝也为金蝉高兴,但金蝉还住在林家,她回了信,却没上门拜见,以免给主家添麻烦。
看来只能那日见了。
日子过得很快,九月都快走到尾声,赏花宴也顺顺利利办起来。
“金蝉姐~我也想去看看,你带我一起去吧?”
金玲求完林母求金蝉,金蝉也不好意思拒绝,命灵悦到时紧跟着金玲,别让她惹出事来。
楚云枝,楚夫人是跟着楚家掌院夫人过来的,还带了楚家六小姐。
这六小姐长得十分娇俏,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荷,亭亭玉立,纤细的手指仿若嫩葱般洁白修长,一看就是楚家精心呵护的姑娘。
金蝉忆起那日林时安和赵恭笑闹,赵恭打趣林时安说要给他在赏花宴寻个美人,她才知这赏花宴还有替皇子相看之意。
所以,这花宴来的不止是皇亲贵胄和达官显贵,某些职位略低,家中有声名远播的女儿家之人也在受邀之列。
“民妇拜见县主。”
金蝉轻轻掐了她一把:“你也和我搞怪。走,我们去园子逛逛。”
谁也没提当日那惊心动魄之事。
离了楚夫人,楚云枝不由耷拉下脸来。
“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楚云枝拉着金蝉的臂弯,“知道你进京,我就想来看你。我那婆母偏不让。说有谄媚之嫌。你说她是不是老这般想我,觉得我回一趟娘家谄媚,去见老太君也是谄媚。”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狠心拒了这门婚事。担心这担心那的,倒委屈了自己。”
金蝉没见过房家人不好评价,只能道:“银子还够花吗?”
楚云枝闻言更生气了:“说起银子,我更是一肚子气。你派人给送来的银子,我想着没有自己偷偷摸摸用的道理,就把这事告诉房志清,没想到他竟告诉婆母,婆母跑到楚家把这事捅了出去,哥哥嫂子因此恼了我。”
“说是他们没本事,不能为我备下丰厚嫁妆,害得我一个姑娘家还得操心体己银子的事。”
“这人还有嫌银子多的。”金蝉不由想到林时安所说,不解道,“这房家人真是没有一点私心吗?”
“谁知道呢?我看他们家是想抱着‘清贵’二字直到死。行事古板又迂腐,全然不将人的心意和颜面放在眼里。我本是好心,想着一家人不必藏着掖着,谁晓得闹成这般局面。”楚云枝紧蹙着眉头,脸上满是无奈,手中的帕子也被她绞得不成样子。
金蝉摊了摊手:“既然如此,就不用热脸贴人冷屁股了。你该用就用,别想太多。”
“那我哥哥嫂嫂那……”
金蝉道:“做都做了,该生的气已经生了,何不大大方方做。总比以后捉襟见肘,日日回家讨银子的好。那样的脸色更难看吧。”
“我可不想落到那副田地。我吃不了苦。”楚云枝被金蝉这么一劝,心里舒坦许多,“金蝉还是你好。还好你也进京了,不然我得郁闷死。”
“你不知道,我想请你到家中坐坐,他们不同意。我想约你出来走走,他们又不同意。我这嫁个人跟坐牢一般,我都想剪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