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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兰被人拎出来，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盯着脑袋。
刚才吵闹的人群突然安静。
面面相觑。
又从李秀兰的身后拽出一个人，这个小姑娘就是李秀兰介绍进来的。
叫刘芬。
所以这件事情和刘芬有关。
“是李秀兰！我今天准备来这上工，刚好看见李秀兰鬼鬼祟祟。”
“柳泉姐姐，是她，是李秀兰，亲眼看到她拿着这个袋子，鬼鬼祟祟的我上前阻止争执。”
“这才被人给带过来。”
刘芬紧张的指责。
即使对方说的再怎么义正言辞，神情上的一些小细节，还是被柳泉捕捉。
“李秀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军区大院的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简直丢人。”
人群里原本隐藏在最后的人，缓慢的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和刘芬两个人一唱一和指责。
在外界看来，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板上钉钉。
刚才来闹事的人也一口咬定，柳泉的这个厂子里，卫生不合格。
嚷嚷着要举报，修整停业，而且有人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厂子。
柳泉没理会身后人的吵闹，而是一步一步走到李秀兰的身前。
低头看了看，扔在一旁泛着臭味的布包。
柳泉之前就对对方了解过，李秀兰生性懦弱，而且也没什么脾气，也算得上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过反观刘芬，却是张口闭口指责着身边人的不适，反而把自己的嫌疑忘得一干二净。
柳泉靠近她时身上，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低头又看了看对方稚嫩的手。
虽然这些天在众人面前表现的不错，但这双手却依旧稚嫩，就像是没干什么粗活一样。
这个香气好像是雪花膏吧。
在70年代，雪花膏就相当于自己那个时代的面霜。
这个时代的雪花膏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
之前供销社那边也有卖，但是买的人屈指可数。
不过这个味道好像和某人身上的有几分相似。
柳泉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在发臭的袋子上。
她缓慢的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发现了一些问题。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刘芬还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
依然冲着柳泉一顿输出，一口咬定这件事情是李秀兰做的。
“是吗？你既然一口咬定是李秀兰做的，那有什么人替你作证吗？”
她缓缓站起身，刘芬哑然。
慌不择神的在人群中搜索着救命稻草。
而这一幕正好悉数落在柳泉的眼里。
看来是有人故意。
她伸手把李秀兰从地上拉了起来，李秀兰的手冰冰凉凉的，浑身发抖。
因为一直低着头的缘故，无人能顾及对方的情绪。
而柳泉早已看穿了一切。
“那她也没有人证明她是无辜的呀！”
柳泉很淡然的看了对方一眼，接着就举起李秀兰的手。
大家不解柳泉的做法。
她解释，“大家可以凑近闻一闻，她手上有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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