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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献祭外门？”
抱月谷阁楼里，楚风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周清玄问道。
“还真是头一次看到你小子失态啊。”
周清玄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对楚风的冒犯并没有什么不满。
客观来说，这位皇帝的气量一直很大，唯有提到家人时，会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楚风这时也缓过劲儿来，他看了眼周清玄，然后重新坐下。
“伯父，这就是你专程把我喊过来的原因？”
楚风看向周清玄问道。
周清玄想了想，说道：
“也不全是，我确实答应过周阳，护住你性命，但能让我来这里，主要还是护我周氏子孙安全。”
“这里距离太清门并不远，倘若献祭外门后，他们还想对内门动手，那就到了我出手的时候了。”
楚风点点头，脸色却依旧不是很好。
因为根据周清玄的说法，这一次过后，楚风认识的人里，只有周阳，周秀宁，姬木，王老，这四人能活下来。
周清玄坐在桌对面，看到楚风的反应，摇了摇头，说道：
“孩子，你还不明白吗？”
“荒渊大劫将至，无论是谁都无法独善其身，在存续道统面前，区区外门几十万修士，又算得了什么呢？”
“个人就是要为集体让路的。”
“你应该庆幸，有周阳，有我，能够出面保住你。”
“修仙嘛，生离死别是常有的事，你已经修仙几十年，还看不透这一点吗？”
“哪怕这次能活，荒渊大劫时，他们一样要死，命该如此罢了。”
楚风听完后，沉默许久。
周清玄说的也有道理，修仙的过程中，生死离别是常有的事。
他既然决定了苟，一心只求长生，就不应该多加干涉别人的人生才对。
他的时间还很多，未来还会遇到很多的悲欢离合，难道都得去干涉吗？
事实上，楚风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哪怕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柳如烟，楚风当初也不过是护住对方神魂，留对方一个转世的机会。
其余时候，楚风从未干涉过他人的命运与选择。
即便周阳，当初离开时，楚风也只是一句祝福。
修仙嘛，似乎就该如此。
楚风心里正想着，忽然又听周清玄说道：
“好了，大道理说太多了也没意思，之前听卢光说，你字写的不错，这阁楼上的匾额，便是你题的字。”
“刚巧，朕对书法也颇有研究，不若来看看如何？”
听到这话，楚风没过多犹豫，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跟在周清玄后面，前往书房。
…………
外门，黄城
随着最后一批弟子赶回城内，城门彻底封闭。
“什么声音？”
“好像是城门的禁制开了。”
“那咱们不是出不去了？”
…………
一声嗡鸣响彻整座城池，外门弟子个杂役弟子们议论纷纷。
但大多数人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么多人在呢，总不可能都杀了吧？那太清门也别称什么正道魁首了，改称魔道魁首得了。
“说不定是又有宗门大修士来讲道了。”
“真的假的啊？上次那位化神期大修士讲道，都没有如此大的阵仗。”
“总不可能是化神之上的大佬吧？话说，化神之上的境界是什么？”
“不知道啊。”
…………
莫小雨看了眼身旁闲聊的几个外门弟子，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城中心的法坛，神色有些凝重，她总觉得这阵法有古怪。
非要说的话，这阵法给她的感觉，和她曾经清绞魔修时，见到的那种血祭阵法很像。
但莫小雨对阵法懂的不多，也不好贸然下结论。
“师叔，怎么了？”
顾灵的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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