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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好像心情很好？”冬青观察姚珞珞的神情，笑着道。
姚珞珞反问：“那你呢，今天出去玩了一整天，开心吗？”
冬青诚实地点点头：“虽然有点累，但是很开心。”
最近一个月，小姐似乎变了许多。
从前的小姐是娴静温柔的，总是会在书房打发时间，也时常教自己读书习字，传授她管理之道。现在的小姐变得更加鲜活，会带她出去吃喝玩乐，看到了这个世界从未见过的一面。
冬青幸福地想着，自己的运气怎么这样好？
不管是以前的小姐，还是现在的小姐，她都喜欢。
“冬青，你想什么呢？”
“啊？”冬青回过神来，“小姐您刚才说什么？”
姚珞珞重复一遍：“我是问你，如果说有一个地方，吃喝玩乐都能提供，既有美酒佳肴，也能唱戏说书，还能贩卖一些时兴的小玩意，你会想要去吗？”
冬青笑：“小姐，别说京城，全天下冬青都未曾听说过有这样神奇的去处呢。”
“湘祈，你觉得呢？”
这种经营模式徐湘祈也同样闻所未闻，但姚珞珞有此一问，她便多考虑了一些：
“你想要开一家这样的酒楼？”
姚珞珞承认：“嗯，我有这个想法。”
先不考虑姚珞珞的想法是否有实现的价值，以及这件事情若是做成需要投入多少资金。最棘手的问题是，徐远申决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在外抛头露面经商。
姚珞珞胸有成竹，“没错，所以我们才需要——”
“长姐。”徐元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事情解决了。”
姚珞珞第一次看到徐元婕这副模样。
头发些微凌乱，眼角泛红，看样子大概是在苏小身上花费了整整一天时间。但最令姚珞珞意外的不是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而是一向八风不动、心有成算的徐元婕唇色苍白，指尖竟是在微微颤抖。
看样子从苏小嘴里撬出来的东西非比寻常。
“冬青，给三小姐准备一杯热茶，一盘点心。”姚珞珞轻声嘱咐，“将房门看好。”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徐元婕的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下来。姚珞珞终于开口。
“说吧，所有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徐元婕苦笑一声。
她自以为早已洞悉了人性的冷漠与卑劣，却从苏小身上学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十六年前——”
尘封的旧事随着徐元婕的声音缓缓重现。
一切，开始于国舅府深院潜藏的一位妖道。
子时刚过，萧瑟的街道空无一人。
马车车轮碾压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国舅府门前稳稳停下，一名身穿大氅戴着宽大兜帽的身影踩着车夫的脊背匆匆下来，看身形，大约是个女子。
漆红色的木门吱呀一声，急切的男声自门内响起：
“快进来！”
那身影几步上了台阶，从狭小的缝隙中一闪而过。大门合上的瞬间，马蹄哒哒的声音响起，为了不要太过引人注目，车夫将马车停到了附近一条小巷。
男人领着兜帽下的女子左穿右拐，弯腰通过一扇毫无起眼的矮门，面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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