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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名正言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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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布枯入七境之时,也是雨门上一任门主白鹭身死道消之日。

对于白鹭之死,百里布枯一直耿耿于怀,因为他觉得,当年若他天赋强一点,上一任雨门门主便不会死,故认为上一任雨门门主白鹭之死乃是他造成的。

因此,百里布枯变成了一个特别特别看中天赋的老顽固,几百年来,能入他眼的就七人,逍遥门少门主季生鱼便是其中一个。

因为对于天赋的固执,百里布枯很是爱惜拥有天赋的人。

逍遥门与雨门千年交好,两门又是十宗十门的十门之首,故百里布枯将季生鱼当成了他的亲孙子对待。

此次季生鱼万里刺杀卓角一事传遍天下时,百里布枯心里是又恨又喜。

他喜的是千年以来,十宗十门的人被卓角的天赋压得喘不过气来,年轻一辈更无人敢挑战卓角之威,而自己视为亲孙子的季生鱼却敢以五境之力万里刺杀卓角,这是何等勇气,何等气魄啊!

可同时他又恨逍遥门门主季不为竟然瞒着自己将季生鱼推出去送死。

还好如今季生鱼平安归来,如若不然,他百里布枯定让他季不为少层皮不可。

“季不为啊季不为,我看你与老夫一样没有作为,那不如将你门主之位交到小鱼儿手上,那样的话,这逍遥门还能有些样子。

对于百里布枯的调侃,季不为不气反喜,因为他从百里布枯话里听出对方心里对于他的怨气已消。

若百里布枯对他好言好语,那他真知道该怎么办。

“老爷子你说得是,在下本有此意,但小儿年纪尚小,在下想为他再多操劳上几年。”季不为讨好说道。

百里布枯瞥了他一眼,叫道:“上座。”

话落之时,道河殿外走来一名道袍弟子,搬着一张椅子,放到了逍遥门门主季不为位置旁边。

百里布枯见状,说道:“将椅子放到老夫旁边。”

那龙虎山弟子闻言,立即将椅子搬到百里布枯的身旁,正准备退去之时,百里布枯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龙虎山掌门李洞玄那臭小子还要将老夫等人晒在这道河殿几时?”

七日前,九宗十门的宗主、门主陆续上了龙虎山,可龙虎山的掌门李洞玄却迟迟未出面,安排他们住处后,便没了下文。

数千百年来,凡天下发生大事,十宗十门之人都会聚于这龙虎山上与东方尽头的大金石庙商讨解决。

而聚于两地商量解决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名正言顺。

万古以来,天地间出现无数势力,却不是每一个势力都如这龙虎山与大金石庙一样万古不变。

所以万年以来,龙虎山与大金石庙便成为了天下百姓心里最崇敬与相信的存在。

龙虎山修道,可渡人成仙的道,传闻万年之前,第一任龙虎山掌门张九世在龙虎山得道成仙,与那禅坐槐桑树下成佛的佛主一同开天离去。

无论得道成仙的传闻是真是假,天下百姓都选择了相信是真。

故在世人眼里,龙虎山乃是得道成仙之地,大金石庙乃成佛之所,故而对于龙虎山与大金石庙存在着敬畏之心。

所以,龙虎山与大金石庙是商量解决天下大事之地的不二之选。

而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龙虎山与大金石庙的威信,无论商量出来的结果是对是错,天下人都会接受,也就是天下人想要的名正言顺。

自从一千三百年前大金石庙退出天下,在那嵩山之上避世求佛后,但凡遇到天下大事,都聚于龙虎山商讨解决,而解决的结果就是名正言顺。

如今九宗十门齐聚龙虎山已经七日,可龙虎山掌门却久不现身,若不是因为李洞玄那堪比无主之境的天赋,以及其他宗门想要一个名正言顺,他雨门门主百里不枯早发飙了。

那搬椅的小道士立即回道:“回百里老前辈的话,家师说你今日一问,他便会立即出现。”

果不其然,小道士话音刚落,道河殿外走来一人。

站在殿门右侧的李加麻与河生亮四目望去,见一名与他二人一般年纪的道士向道河殿走来。

他手里拿着一片金色,九角形,巴掌大小的槐桑树叶,身上的黑白道袍如日月争辉般引人注目,白净的小脸蛋与道河殿里的季生鱼有得一比,他就在衣衫褴褛的少年眼前,却又像在少年触不可及的万里之外。

来人正龙虎山第十八代掌门,一日一食一片槐桑树叶的李洞玄。

他跨步走进道河殿时,余光看了衣衫褴褛的少年一眼,随后便向殿内正前方走去。

到了尽头,他转身看向众人,目光最终停在了搬椅子的小道士身上,说道:“今日功课,可减三千,下去吧。

“谢掌门。”

小道士退下后,李洞玄看向站在季不为身旁的季生鱼,笑道:“你胆子可真大,那无主之境境主卓角我都不敢惹,而你却敢一人一剑入幽都刺杀他!”

“让前辈见笑了。”季生鱼彬彬有礼的回道。

李洞玄突然咬了一口手里的槐桑树叶,转身坐到雕有黑白双龙的太师椅上,看着季生鱼鱼季不为,说道:“二位请坐。”

季不为回到自己位置上,季生鱼坐在雨门门主百里布枯右侧。

此时站在殿门旁的河生亮与李加麻有些尴尬,所有人都有座了,就他俩格格不入的站在那里。

李洞玄嚼了几下槐桑树叶,目光望向二人,说道:“二位是剑宗之人?”

李加麻握剑行礼,回答道:“剑宗宗主李太洒大弟子刘川风。”

站在一旁的河生亮右掌附于左掌之上,说道:“晚辈剑宗宗主李太洒之子河生亮,在此见过各位前辈。”

二人自报家门后,殿内的各宗各门的人突然想笑,可碍于那自以为是的高雅而强迫自己不能笑出来,河生亮的存在让他们这些活了一大把年纪的再一次体验了憋笑是一种什么感受。

李洞玄道:“何以证明你二人是剑宗之人?”

殿内各宗宗与门主闻言,本想嘲笑河生亮之姓的心瞬间一凉,因为他们忘了一件事,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那便是站在那里的二人的剑宗身份是真是假?

也忘了他二人乃是消失百年的剑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