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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巫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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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这一层之后,迂回地从冯槐入手。一来,以此作为要挟;二来,这样也有充足的理由,跟大理寺那边交代。

冯深的额头沁着汗珠,眼珠子转个不停。

陆观南年纪轻轻,却老谋深算,他们都太小瞧他了,不愧是昭平帝与傅家的血脉。

“殿下,找到了些不明账册。”

仪景等人抱着一堆还没来得及烧毁的册子,放在庭院中间。

陆观南随手一翻,一目十行,道:“冯深与《折扇记》以及十年前的纵火谋杀案一事脱不了干系,押入大理寺,等候审问。”

冯深狠狠地闭了闭眼,手心已经全是汗。

冯府被围,里里外外被搜查,果不其然发现了月下坊真正的账册,除此以外还有与朝中大臣来往的书信,各种珍贵的珍宝,上面还贴着名字:赠户部尚书,或者赠太子妃等等。

这与月下坊为达官显贵表演皮影戏的记录名册,倒是对应上了。

经过审讯以及反复核对、调查内情,这冯深身为商人,但却与朝臣来往密切,尤其是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兼管商贾之事,常收取贿赂,为冯深的生意开便利之门。

“户部尚书宋浔不是旁人,正是东宫太子妃的父亲,出身平郡宋氏的旁支。”

谢晋原将这几日得到的信息整理明白,与陆观南谈论。越查便越是沉重,“这下子牵扯出来的可就不简单了。”

“平郡宋氏。”

冯深的背后是平郡宋氏在撑腰。

户部尚书和其女太子妃出身平郡宋氏,皇后是平郡宋氏的嫡女,国丈靖国公是平郡宋氏的家主,一手提拔了韦松。平郡宋氏,是明摆着的太子党。而太子病体不堪,一母同胞的卫王便自然而然是他们选中的下一任太子。

谢晋原道:“果然如此,原本卫王、端王夺嫡不休,如今殿下归国,且深受陛下喜爱,这是挡了卫王的道,要一步一步将殿下除去。”

桌上堆着竹简、账册与案卷,陆观南从一堆乱麻中找到白玉佩。

他握着玉佩,似乎找到了安身之所,面色多了些宁静,道:“倒是很聪明,查了这么多,完全没查到卫王身上。”

也难怪那日晚宴有恃无恐。

“是啊,月下坊时常入宫为太子太子妃、多个朝廷重臣表演皮影戏,唯独没有卫王殿下。”谢晋原琢磨着,恍然大悟,“这是怕有朝一日发生什么,推太子出去挡刀啊,而陛下素来对这个体弱的太子格外宽容。殿下上元节那次遇刺,捡到的东宫令牌,也极有可能并非太子所为。”

谢晋原起身拍案,“这也是那日晚宴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即便真的追查到了这里,这把火也烧不到卫王身上。”

陆观南垂眸看着玉佩上的春景,指尖拂过桃柳,眸色沉沉:“太子与卫王,皇后与靖国公,本身就是一体。”

谢晋原转念一想,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没错,殿下所言极是,平郡宋氏与商贾勾结,为己谋私大肆敛财,僭越皇室,这是重罪。平郡宋氏出事了,卫王也难以脱身。殿下,卫王和靖国公在前朝拼命诬陷你,好在秦相顶住了压力,瞧陛下的意思,也是要彻查到底,咱们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话音落下,春葭抓住两个在门口偷听的丫鬟,押入内室。

“殿下,她们在后院时便不安分,总算让奴婢给逮到了,应当是细作!”

这两个人,正是前些日子皇后送来的貌美宫女。

谢晋原怒道:“这几日朝堂上卫王的人总在弹劾殿下处事有违律法,但凡出去便总有跟踪,或是刺杀。原来是这两个人传的消息。”

陆观南扫了一眼,“按秦王府的规矩,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殿下饶命啊……”

宫女哭着求情。

“是。”春葭将人押走。

正巧此时,太子差人来问候。

谢晋原有些讶异,这可是破天荒。

自陆观南回到许国,只在一次宫宴上见过太子。太子病弱,对陆观南却是眼神凶恶,似有深仇大恨。

不过这么说也没错。

二十多年前,傅贵妃深受宠爱,生下一子,皇后不甘,暗中动手脚,使得这刚出身不久的孩子很快夭折。后来,傅贵妃以牙还牙,买通下人给皇后的长子下慢性毒,导致太子身子越来越差,而太医却查不出,等查出的时候,却已经棘手了。

陆观南是傅贵妃的亲儿子,太子和皇后当然看不顺眼。

两方斗得,早就是不死不休了。

陆观南将玉佩扣在腰带上,玉佩碰了下金蝉,发出清脆的声音。

刑部大牢,天字号监狱。

鲜血哗地喷溅到黑色的墙壁上,身着狱卒服饰的刺客一命呜呼。

冯深双眼凹陷,惊恐至极,只见眼前少年收剑。那剑通体银白如霜雪,只是多有大大小小的划痕。

“殿下……”

陆观南拿起审讯记录,很快就全部看完了。

密信、贵重礼物、账册等这般铁证在前,刑罚加身,也容不得冯深不招了。

陆观南蹙着眉,若有所思地打量冯深,半晌后,问:“刺客是谁派来的?”

冯深一愣,“殿下聪慧,何必明知故问。”

陆观南故意刺激道:“你为平郡宋氏效劳,搜刮敛财,到头来,人财两空,也是非死不可了。”

冯深苦笑,“这一切还不是拜秦王殿下所赐。”

原先只是要让秦王吃瘪,谁知道他直接掀翻了天。

冯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万一有一天被捅出来了,便是死罪。可人总是贪心且心存侥幸的。

陆观南冷笑了一声。

他来时又遭了刺客,袖子上沾了点血。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道:“我来刑部之前,又搜了一遍冯府,从桥洞的底下挖出了一个废旧花瓶,花瓶里有一把钥匙。试遍全府,无论是门锁还是箱柜之类的,都合不上,审了你儿子与妻妾,也都不知。”

瞥见那漆黑钥匙,冯深下意识有些闪躲。

陆观南看在眼中,“你是个精明的人,与朝臣往来,也知道留下书信,所有的账册记录全部备份,这般为自己留退路,想来这把钥匙也别有洞天吧。”

冯深张了张嘴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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