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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精巧别致的金怀表,金链子有高香那么粗。
都在灯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芒,真是财色动人心哪!
九月红摆弄了两下金怀表,又扔在那,吩咐道:
“老刘家肥得流油,肯定还藏着元掖(现大洋),让狠心柱给我拷秧子,这秧子就是摇财树,不打不落金……”
原来,九月红的绺子在韩老实出手相帮,击退交得宽之后,一边去信给龙湾县城的舅舅王子儒,一边找了一个熟窑压下,休整了一天。
这先是被官兵追,又被交得宽打个措手不及,损失不小。不但枪支弹药需要补充,而且驮着钱财的两匹马也在奔逃当中丢失。
大家出来当胡子,为的就是每年拉片子分红柜。所以这下可麻烦了,士气十分低落,也就是绺子里大部分人都是老底柱子,换成其他一般绺子,这时候可能就得拔香头子散伙了。
关键时刻,还是老太太亮出了一张底牌:砸窑,去怀德县两家子镇砸窑!
在长发屯刘家大院,有老太太早就埋下的内盘(内线)!
真是家有一老,好有一宝!
等到绺子来到两家子镇这一带压下之后,老太太化装成算卦的到镇里客串一回插千,与内盘顺利联系上,约定当晚掐灯花踢火坷垃(趁着夜晚砸窑)。
然后就是一举砸响!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九月红好奇的问老太太:“你说你在镇里下馆子了,还是满菜馆,好吃吗?”
她这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在一分钟之前还在冷酷无情的吩咐秧子房严刑拷打。
“好吃!扒猪手吃得我老人家满嘴流油,就是遇到了怀德韩家的人实在糟心,没个好东西!听说那韩家四少爷还在打你的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九月红却是无所谓的样子,惦记她的人多了,都习惯了。
“老刘家和怀德韩家算是姻亲,这回咱们砸了窑,算是与怀德韩家结仇了,你怕不怕?”
九月红闻言,一脸无语的看着老太太:问这个真是多余。
也对,当胡子就不存在“怕”这个字,否则在家种地算了。
“对了,在饭馆子里我听人说到一个事,就是帮过咱们的那位高人,前天也在这家吃过饭,还为了搭救一个当场插了刘老地主的小伙子,与跳子的长官杠上了!”
九月红有些激动,“有这事儿咋不早说,快,仔细说来听听……”
老太太捶了捶自己的大腿,道:“唉,老胳膊老腿的不经折腾了,把香水拿出来给我老人家喷两下,我就说给你听!”
“噗噗”两下,如愿以偿。
“也就是听人说了那么一嘴,详细的我哪知道,反正高人就与老刘家斗上了,要不老刘家怎么整这出呢,灵棚都不敢放大院里!”
九月红不由大失所望:你这老太太,啥也不是!
早就应该想到的,老太太一天能骗她八百回。
这时水香进来了,“大当家的,有自称是龙湾姓韩的扯勒(亲戚),过来瞧局!”
九月红眨巴眨巴大眼睛:龙湾县姓韩的扯勒——那只能是舅舅的朋友,韩老实了!问题是,他不在自己的韩家大院里守着四房老婆,来这里干嘛?
“人在哪呢?咋不让他进来!”
水香一听这话,还真是大当家的相识,转头走出正房。
此时,韩老实正站在当院看热闹,因为秧子房掌柜的在拷秧子。
被拷打的,正是倒霉催的刘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