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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佳慧能拦得住姐姐的“河东狮吼”，却没想到，怀里极少哭闹的小奶团子，给她来了个“幼崽咆哮”，冲着守门大爷就干嚎起来。
嘿！
这招还挺奏效。
守门大爷盯着冲他嘤嘤哭泣的小奶团子，以为是收音机把她吵醒了。
想了想，伸手把音量极大的收音机给关了。
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麦佳慧立刻给他递了支香烟过去，“大爷，能不能跟您打听个事儿？”
“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没钱给孩子们买新衣服，就想着，咱厂里不是不是有那个布头布尾，不知道这些是哪个领导在管的？能不能……”
“你啥都不用想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爷打断了，“早有人盯上那些布头布尾了，你想也没用。”
麦佳慧：……
“大爷，求您指引一下，我们想再争取争取。”
麦佳华也凑上去，恳求。
大爷严肃得给一种，很不好说话的即使感的眼神，扫向麦佳华，“你能争取得过厂长的小姨子？”
想通过后门，打听纺织厂的消息，或是打通通往纺织厂内部之路的，不说每天都那么一两，至少也是两三就有这么一个。
光是那些废弃的布头布尾，就有不少人来打听过了。
谁不是信心十足而来，垂头丧气离开？
这就是守门大爷懒得理麦佳慧她们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她们的来意。
因为，他知道她们的结果。
所以，懒得理。
【细细嘛……】
小彤彤慢吞吞吐了个小奶泡泡。
小奶音软软的，有丢丢含糊不清我，麦佳慧却听懂了，是试试的意思。
女儿支持。
她肯定是要再争取。
想通往纺织厂，就必须得打通守门大爷。
想比较于去攻克前门的两个守门大叔。
麦佳慧认为，拿下后门这个守门大爷，应该会更容易一点。
于是，她暗暗调整心态，刚扯动嘴瓣，就听到守门大爷的声音响起，“赶紧走吧，再磨蹭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我可没那耐心和你们在这里磨，趁着我这会儿，心情还好，你们赶紧回家。”
守门大爷果然是个不好说话的人，脸上已经微微有点儿不耐烦了，冲麦佳慧她们摆摆手，催促她们赶紧走，不然他可能就要发脾气了。
“大爷，您就行行……”
麦佳华还在说着好话，大爷却是不耐烦了，正在斥赶她们，眼角余光突然瞟到，从门外进来的人。
他立刻从门房走出来，笑容满面地打招呼，“蒋主任。”
“嗯，”蒋主任看向他的同时，也瞄到站在门房里的麦佳慧四人，目光淡淡从她们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守门大爷脸上，“她们也是来拿碎布头的？”
“可不？”
守门大爷赶紧表明，“我这马上就让她们走，不会影响厂里形象的。”
每天都有人来门房打听这个，打听那个，有的人在那里一呆就是半天。
有时候一来还不止一个人。
像麦佳慧这样，一来就四个，还拖家带口的，弄得纺织厂好像菜市场似的。
厂里会过会议强调过，再有这样的人过来，把话说清楚，就赶紧把人弄走，免得影响厂里的形象。
“嗯。”
蒋主任点了下头，便头也不回地往厂区里面走去。
守门大爷转身回到门房里，看着麦佳慧姐妹俩，“你们也都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们，是我实在帮不到你们，那些碎布头早就有人要了，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就得拿扫把赶人了。”
刚才蒋主任和守门大爷，麦佳慧她们也是听到了。
知道守门大爷赶她们，也是职责所在。
“大爷，给您添麻烦了。”
她和麦佳华带着麦泽辉，慢慢往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小彤彤的动静。
好么！
怀里的小奶团子，上下眼皮儿又在极限拉扯了，随时能秒睡过去的样子。
俩人就这么一步三拖，慢慢地走着，小奶团子的眼皮拉扯终于落下帷幕，成功睡着了。
“难不成，今天不适合来纺织厂？”
看着睡着的小彤彤，无计可施的麦佳华觉得，今天她们应该是没戏了。
麦佳慧却隐隐觉得，应该还会反转的。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反转很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