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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自我安慰的表象下,一丝担忧却悄然在心底蔓延,只是她不愿去正视罢了。
赛琳娜在酒馆中熬过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依旧没有周末的任何消息,她终于再也坐不住了。
她匆匆锁上酒馆的门,径直朝着冒险者公会走去。
公会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赛琳娜径直走向柜台,对着办事员焦急地问道:“我想打听一个冒险者的消息,他叫周末。”
办事员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在登记册上翻找了一会儿,说道:“周末,他四天前注册成为冒险者,并且领取了一个委托。”
赛琳娜皱起眉头,“就这些?那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回来汇报任务进展?”
办事员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只负责登记和发布委托。”
赛琳娜满心失望,转身又快步来到城门守卫处。守卫们看到她匆匆忙忙的样子,都有些疑惑。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叫周末,他四天前从这里出去执行委托,到现在还没回来。”赛琳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守卫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我记得他,当时看起来挺有干劲的。不过他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
赛琳娜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那有没有人看到他往哪个方向去了?有没有跟他一起的冒险者?”
守卫们再次摇头,“没有,他是独自离开的,至于方向,我记得好像是北边。”
另一个守卫打断他:“是南边吧。”
“是北边啊。”
“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没有,就是北边……”
赛琳娜听着他们的争吵只觉得一阵酒精发作般晕眩,心中的愤怒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
“这傻小子,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他明明会不少魔法,新手的委托都不会太难,怎么会出事呢……”她喃喃自语着,眼神中满是懊悔。
“为什么我要放他独自去冒险,明明只要偷偷跟着他,就能保护得住。”
她懊悔自己当初为何没有极力阻拦周末,为何要在他离开时只一味地发泄愤怒而没有给予更多的叮嘱。
赛琳娜的身体微微摇晃着,脚步虚浮地在城门口徘徊,仿佛这样就能找到周末离去的蛛丝马迹。
她开始在脑海里细细回想周末平时的点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能推测出他可能前往的地方。
“那小子平日里对城北的森林似乎有些上心,会不会去了那里?”赛琳娜越想越心慌,她决定先去城北森林探寻一番。
通往城北森林的道路崎岖难行,赛琳娜心急如焚。
一路上,她逢人便打听是否见过周末,可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当她来到森林边缘时,望着那片幽深茂密的树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周末,你最好没出什么事……”她咬了咬牙,毅然踏入了森林之中。
赛琳娜在森林中艰难前行,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沙沙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叩问她内心的自责。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曾经那两场噩梦般的经历。
丈夫和儿子离去的那一天,阳光仿佛都失去了温度。她因劝不动他们外出冒险,没能与他一同踏上那次旅程,等听到噩耗时,只看到冰冷的遗体。
赛琳娜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和儿子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等来的是永远的天人永隔。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
“我才是那个蠢货,同样的错误为什么要犯第二次?”赛琳娜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悔恨。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这次,我一定要找到周末,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悲剧发生。”
她加快了脚步,在树林间穿梭,仔细搜寻着任何可能与周末有关的迹象。
风在林间呼啸而过,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弥补曾经的过错,守护住这个自己新的亲人。
赛琳娜在城北森林中苦苦寻觅了一整天,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的衣衫被树枝划破,双手也被荆棘刺伤,但这些伤痛远远比不上她内心的煎熬。
随着天色渐暗,森林中危险的气息愈发浓烈,无奈之下,她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返回城中。
回到酒馆时,夜幕已经降临。
赛琳娜打开门,看到那熟悉而又空荡的环境,心中一阵刺痛。她径直走向吧台,没有点亮灯火,在黑暗中摸索着拿起一瓶酒,瘫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她大口大口地灌着酒,酒水混着她的泪水一同滑过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留不住身边的人?外面真就那么好?我又不是没去看过,那不全是危险吗,终日惶惶不安到底有什么好……”她对着寂静的酒馆哭诉着。
此时的酒馆不再有往日的喧闹,只有她那绝望的声音在四壁间回响。
每一口酒都像是在灼烧她的喉咙,却无法麻痹她心中的痛苦与自责。
她不知道周末是否还活着,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唯有借酒消愁,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独自沉沦。
日子一天天过去,依旧没有一点周末的消息,赛琳娜彻底放弃了寻找周末的念头。
酒馆的门依旧紧闭着,只有在她买酒或是偶尔被酒精驱使着出门透气时才会打开。
她每日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周围堆满了空酒瓶,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每一次醉意朦胧中,她都会看到周末的身影在门口晃动,或是丈夫与儿子归来的幻觉,但当清醒过来,面对的却只有无尽的孤寂与绝望。
她的世界只剩下了酒精和对往昔的悔恨,在这小小的酒馆里,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与外界隔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避失去亲人的痛苦,哪怕只是片刻的逃避。
在周末到来之前,赛琳娜亦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周末的到来和失踪,无异于将她的伤口结痂然后用力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