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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死心呢。
那就让他彻底翻不起浪来好。
姜沫拨了个号码出去。
“院长，你们的教育团队里出了个人渣，证据一会儿发到你邮箱里，希望院长公正处理，不要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自己学院的名声。”
接到电话的医学院院长莫名其妙，甚至觉得对方有些大言不惭。
但很快一个个证据就发到了他的邮箱，全是这些年顾老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压榨学生的证据。
他倒抽一口冷气，打电话质问顾老。
顾老哪里会承认，只说是小人害他。
然而这些证据很快就暴光在媒体面前，之前的受害者也跳出来发声，全都是迫于顾老的身份地位被欺辱打压的同行。
最后就连顾老的学术研究成果都被扒出来，他有至少一大半是从别人那里窃取抢夺过来的。
这些人有他的同行，有他的学生。
短短一天之内，网上已经兴起对顾老的讨伐之势，学院那边第一时间撇清了与顾老的关系，取消了他的导师资格，撤消了他教授职称。
顾家名下的企业，同样爆雷，不仅以顾老的名义逼迫各大医院强行与之签订医疗器材合同，还存在恶意打压同行，用不正当手段获等行为。
总之一句话，顾家从上到下，烂到根了。
顾老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件小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他跌坐在沙发上，嘴里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周洋不明所以，拎着箱子下楼时，还在和国外的同学吹牛皮。
突然顾老猛地转头盯住他，周洋浑身一颤，惊得手机都差点儿掉了：“老、老师，怎么了？”
顾老闭了闭眼，一瞬间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他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但他知道，他得罪的人足以让他翻不了身。
顾氏还在垂死挣扎，而他已经不报希望。
他叫来司机和保镖，拽着周洋快速上车。
周洋被他拽得手腕都快断了，却敢怒不敢言，“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闭嘴！”顾老喝斥一声，吩咐司机去机场。
而后他将中间的隔板升起，隔绝了前面的司机与保镖，缓了缓神，阴沉着脸盯着周洋。
直把周洋盯得头皮发麻！
顾老哑声道：“顾氏完了。”
周洋瞳孔狠狠一缩，心脏猛地抽搐起来：“那、那我怎么办？”
顾老对他一向心存愧疚，总觉得他小时候没养在身边，就想加倍对他好。此时看他这副吓破胆的样子，他闭了闭眼，想眼不见为净，可是不能。
“你出国之后千万记住，要低调行事，如果顾氏倒了，你就别再回来了。如果顾氏没倒，我自会接你回来。周洋，你脑子聪明有手段，但做事激进，又被我惯得无法无天，只要你沉下心好好努力，顾氏的将来，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