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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内,被一众目光紧盯着的榆阳公主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在她的记忆里,和一众大臣见面,哪怕是母妃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榆阳,”
琰武帝招了招手,往日里总是威严的脸色第一次如此和蔼,
“告诉皇爷爷,你师父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榆阳公主微愣,俏脸上露出些许古怪,
“皇爷爷,师父说若是您或父皇问起来,就让孩儿如实回答。”
“哦?”
琰武帝和文雍帝对视一眼,摆手示意榆阳接着说,
“师父说,城里一切照旧,但暗里关注东城、各大牢狱、城外驻军,以及各位大人府上的男丁,家奴也在其内,若有失踪或横死,务必要去通报他,水儿胡同那里不要盯得太紧。
另外请父皇下旨,令锦衣卫暗里调查辽东一带是否有青龙堂主的消息,或许可以从洪安通和苏荃这二人下手。”
“洪安通?苏荃?”
琰武帝眉头一紧,扭头看向了雍国公,
“老伙计,还记得洪承畴吗?”
“臣自是记得。”
雍国公一捋长髯,虎目里闪过些许精光,
“前朝末年,天下动荡,陕甘李、张,冀有太祖,加之天灾不断,关外女真窥伺神器,连克盛京、锦州,太祖为汉家正统计,暂息兵戈,崇祯帝令洪承畴统兵十三万,出山海关救援锦州,谁知此獠兵败,竟率十万残兵降了异族。
彼时身为副将的先北静王与先东平郡王不忿洪贼作为,率本部两万兵马冲出包围,返回了山海关,崇祯帝虽赦免二王之罪,多加安抚,却也解了他们的兵权,令吴三桂接收二人本部兵马。
二王心有不忿,挂印辞官,太祖得知此事后,暗中去信邀二王来其麾下,二人自然不允,但此事不知为何被崇祯帝知晓,竟不问原由,将二人家眷尽数斩杀,悲痛之下,二人终归顺太祖。
此后北征辽东,二王主动请缨,从水陆二地出兵,将那洪承畴斩杀,并尽俘其家眷,太祖本欲放过其家眷,奈何二王有血债在先,便允其杀尽家眷报仇。
大仇得报,多年郁结尽去,二王身子骤然垮下,就此不在阵前效力,依上皇的意思,这洪安通竟是洪承畴之后?”
琰武帝点点头,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
“那还是父皇在位之时的事了,太祖虽得天下,可女真依旧占据盛京,挟制高丽,联合倭寇,对国朝虎视眈眈。
父皇盛怒,御驾亲征,以二代东平郡王为将,依旧是水陆分兵进攻,谁知海上突起风浪,水师未发一炮一箭,就此全军覆没,失了水师,第一次征辽无疾而终,又一年,父皇再次起兵,以先宁国、荣国为将,一路势如破竹,彼时年才舞象之年的小荣国崭露头角,率领三千铁骑大败多尔衮七万大军,斩其首,夺其旗,而后配合水师,直捣盛京,擒获卧病在床的皇太极以及其妃嫔大玉儿。
小荣国本要将二人献于父皇,这时,一少年手持利刃突然杀出,小荣国见这少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偏偏那大玉儿却神色紧张,似是很担忧这孩子,心下疑惑,就擒了这孩童,质问那大玉儿此人是谁。
大玉儿支支吾吾,不敢多言,小荣国觉察不对,转而逼问其他妃嫔,这才得知这孩子乃洪承畴与大玉儿之子。”
“哦?”
在场诸人俱是面色古怪,大玉儿可是皇太极的妃子,洪承畴,一个降将,却能和她生下孩子,其间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父皇,这么说,洪承畴就是因为这个大玉儿才叛变的?”
文雍帝抓住了重点,琰武帝点点头,叹道:
“崇祯帝此人多疑,帝王之术用的一塌糊涂,但对这个洪承畴算是极为倚重,此人颇有清名,按说不该轻易背叛,但人总有弱点。
太宗秘密派遣锦衣卫去洪承畴老家查探,终在一名打柴老叟嘴中得知,洪承畴年少时曾有一青梅竹马,二人山盟海誓,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这女子突逢恶疾,怅然离世,为此,洪承畴大病一场,险些随其而去,而那大玉儿,换上汉家装扮后,与那女子竟是一模一样,皇太极就以美人计,令洪承畴甘愿归降,这孩子就是二人媾和诞下。
女真风俗与汉家不同,只要孩子生在自家,那不问血脉,皆视若己出,加上这孩子还有用,所以皇太极将他留了下来,之后想杀,也因久病在床,大权被多尔衮和大玉儿联手把控,也没了机会,就这样,这么个贱种活了下来。
弄清楚少年来历后,太宗令小荣国将其斩首,小荣国得令,将这少年推出帐外,刚要动手,天地忽然刮起邪风,又有黑烟滚滚,小荣国大惊,忙令众士卒去找黑狗血等秽物,待士卒们回来,已是风歇烟散,而那少年也没了踪影。
太宗得知后,下令所有人不得走漏风声,又让小荣国秘密搜查,但最终一无所获。
那少年若还在人世,应该比朕还要大上一些,不过对于修行中人来说,年纪从来都不是问题。”
“上皇,”
雍国公轻捋长髯,疑惑道:
“凭一个洪字就认定此人是洪承畴之后,怕是有些武断吧?”
“老伙计,你有所不知啊!”
琰武帝又是一叹,沉声答道:
“洪家血脉若向下传,恰好是安字辈,通,指通辽,通古斯安,那大玉儿就是在哪儿生下这贱种,故而做了一通字木牌,挂在他颈上。
宣武伯一说这洪安通,朕就想起了这桩陈年旧事,若这贱种当时被什么邪门歪道所救,习了一身本事回来作乱,也不是没有可能。”
众人恍然,齐齐看向了文雍帝,后者稍一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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