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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却又令人贪恋的感觉，让谢岁杳睁圆了眼睛，眸中尽是茫然无措。
“轻点，别憋着她。”
不知道被人抱了多久，谢岁杳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她考虑用什么方式推开对方的时候，耳畔一道略带一丝心不虞的声音救了她。
谢岁杳松了一口气，还没等递给越淮一个感激的眼神呢，视野中便出现了一张泪水纵横的脸。
“你你你你哭什么呀？你是哪里不舒服么还是我身上的味道熏到你了？”
谢岁杳见此手足无措，还下意识嗅了嗅自己的胳膊，也没味道啊。
“我没事，没事，我就是高兴的！我没事！”
于素一连说了好几个没事，但是眼里的晶莹却还在滚滚往下落。
“你别哭了。”
哭的她都有点想跟着哭了。
谢岁杳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帮对方擦拭掉了一串泪水，沾染上的瞬间，指尖仿佛是被什么烫到了似的，她又连忙慌乱收回，背在身后，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
不过可能是她擦眼泪的这个动作起了作用，于素的眼泪止住了。
“好好，我不哭了，不哭了。吓到你了吧，我眼睛有毛病，一见风就淌眼泪。”
于素忙撸起袖子擦干净眼泪，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谢岁杳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走廊里的窗户都没开，哪里来的风。
“不知道你今天来，我都没来得及换身干净衣裳，连带你的衣裳都脏了，回头脱下来我给你洗不成，还是直接买一件吧，我有钱，给你买新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此时手脚慌乱的像个孩子，一会儿看看谢岁杳的衣裳，一会儿忙不迭去摸自己的口袋，作势要掏钱。
“我不要。”
一只玉白小手却拦住了她。
于素眼底失落闪过，动作也跟着僵硬了一瞬。
“不脏，你不脏，我也不脏。”
眼底的失落顿时被驱散，于素感觉眼眶又酸了起来。
“于素，怎么在门口不进去？”
“嗷，这就是你闺女和女婿吧？哎呦，生的可真好！我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真人嘞！你们老谢家可真是好福气，这儿子闺女长得都极好，就连女婿也找的好！”
还没等于素整理好心情，病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出来的女人和于素看起来年龄相仿，手上拎着暖壶，像是要去接水。看到堵在门口的于素她先是疑惑，看到于素对面的谢岁杳和越淮时却又眼睛一亮。
女人的声音没有收敛，再加上门敞开着，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尽然传到了病房里面，让原本在写什么东西的男人笔尖一颤，写下的数字都跑歪了。
“我”
于素犹豫着看了眼眉眼精致的女孩，没有直接应下女人的话。
这是她的闺女，可她还不确定女孩愿不愿意承认她这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