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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女孩灼热的眼泪,烫的他心尖发疼。
整整三年,那一夜,成了她的噩梦。
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她。
艰涩张了张唇瓣,“对不起,对不起……”
段惟站在一旁,冷静的可怕,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
“苏安宛将自己和这些痛苦的记忆分成了两部分,在酒精的作用下,将自己困起来的软弱和所有情绪都展现出来了,这个时候的苏安宛,是她,也不是她。”
傅景臣的身体僵住。
段惟狭长的眸子带了点探究,“和人格分裂有一分相似,但不是人格分裂,这种病症的具体情况可能还要再去看心理医生。”
他也是头一回见这种病。
段惟从前也听说过几分傅景臣和他联姻妻子的事情。
但他不大理解爱情这种东西,他只相信自己所学的医学。
“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能情绪会不稳定,镇定剂我放在桌子上了,有事再叫我。”
傅景臣大手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发丝,喉结滚了滚,“周承,带他去一楼房间休息。”
这就是让他守一晚上的意思了。
段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临走前不放心嘱咐了句,“别发疯。”
想起三年前苏安宛刚走的那段时间他就发怵。
傅景臣就像个自虐的疯子,整栋别墅除了苏安宛走前住的那间客卧,其他的几乎都被砸过。
段惟更是住在了半山别墅。
不住不行啊,谁知道什么时候睁眼就是一滩血。
若不是他当年医治的及时,傅景臣的左手就……
唉,搞不懂。
段惟双手插进口袋,跟着周承离开了主卧。
宽阔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床上依偎的两人。
傅景臣闭了闭眼,强行压下胸腔中的暴戾。
捧起她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
一双眸子红的吓人,嘶哑道:“抱歉,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该尽到的责任,让你难过了这么多年。”
想起她哪怕神志不清也一直呼喊的话,哽了一瞬,终于把亏欠她的那一句话补上。
声音哽咽到不成语调,“对不起,我相信你。”
“从今以后,傅景臣永远都会相信苏安宛。”
苏安宛失神地盯着身上的蚕丝被,没有动静。
望着她惨白的小脸,傅景臣颤着手想碰一碰。
然而,手指只触碰到了满脸的泪水。
一点一点拭去泪珠,他哑着嗓子哄,“别哭了好不好。”
她哭,他的心脏疼的喘不过来气。
不知道哪句话触碰到了她的雷区,她猛然推开他的手,“我不懦弱!”
傅景臣被挥开的手背一片红色,一惊,“安安!”
伸手虚揽着她。
眼看着她用手背用力抹掉脸上的泪,垂着头,满脸的倔强。
又像是孤独空间里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声音空洞,“我喜欢傅景臣,我后悔了。”
傅景臣慌乱不堪,“不…不是…”
他企图让她收回。
她说她后悔了。
她怎么可以。
他最爱的姑娘,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色彩,然而,她说后悔了。
给他当头棒喝。
苏安宛像是没有听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声音飘渺如烟,却重重砸在男人的心上。
“我知道错了,我当年不应该用婚姻做交换。”
傅景臣下意识摇头。
不是,根本不是,是他要谢谢她救了他母亲。
是他欠她的。
女孩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又哭又笑,“是我痴心妄想,是我的错。”
“苏安宛,你以后不要再喜欢他了……”
傅景臣的身体绷紧,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