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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就来了。
她是汪文辉的上线，还是……汪文辉是她的上线？
现在看来，是找不到什么更有价值的线索了。
林疏影将那些工人和孩子们全都带回到了警局，连夜突审。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林疏影从他们的口述中，描绘出来了珊姐的画像。
哑巴，身材瘦高，短发，脸上戴着没有镜片的眼镜框，眼神冷漠，仿佛是从来就没有笑过似的。
这就是关于她的所有特征了。
林疏影做完笔录，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她伸了个懒腰，刚好看到徐青从审讯室中出来。
“怎么样了？”
林疏影走了过去。
别提了！
本来，徐青想着林疏影去蓝天儿童福利院，而他和周玮突击审讯，撬开汪文辉的嘴巴的。谁想到副局长高强也过来了，嘴巴上叼着烟，就在旁边看着。
这还怎么审讯？
你用审讯灯，他说你虐待犯罪嫌疑人。
你说话声音稍微大点儿，他就说你吓到犯罪嫌疑人了。
徐青和周玮连续审问了几个小时，可汪文辉非常嚣张，一点儿也不配合。
“你们呢，怎么样？”徐青问道。
“唉，也是一样别提了。”
林疏影把蓝天儿童福利院和仓库、制毒、爆炸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现在，整个仓库都烧没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来。
唯一的收获，就是那个短发女人的画像给勾勒出来了，她叫做珊姐！
徐青道：“只要咱们人没事就好。”
林疏影哼道：“等明天的，我要把这个画像贴遍整个北江市，从宾馆、酒店、旅店等等住宿场所，还有街道社区、公交站、客运站、火车站等等，倒是要看看她往哪儿跑。”
行！
徐青笑了笑：“我觉得，这对于咱们来说，兴许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让杜局过来一趟。”
公安部悬赏通缉的十大凶犯之一，被捕了。
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的儿子，也被捕了。
这等于是天都要塌了。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从省公安厅到市长、副市长、市组织部长、政协党组书记……有的是询问案情，有的是给汪文辉求情的。
不就是给江正阳转了两百万吗？
不就是说要杀了雷炮吗？
可是，雷炮并没有死，这中间兴许是有什么隐情呢。
杜灿根本就没法儿睡觉，很快就过来了，有些气恼地道：“你们两个真是捅大篓子了，说说吧？这么晚了，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徐青和林疏影跟杜灿说了说。
“你们去躲躲。”
杜灿看着二人离开了，他撞开了审讯室的房门，问道：“老高，怎么样？审讯有结果吗？”
高强道：“没有。”
杜灿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儿事情……”
“什么事情？”
“咱们去我的办公室说。”
“这个……”
“咋的？难道非要让我给你下命令才行吗？”
一个是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
一个是副局长。
这怎么比？
高强讪笑了两声，跟着杜灿上楼去了。
这样等了一会儿。
徐青和林疏影推门走了进来。
汪文辉打了个哈欠，很是嚣张地道：“徐青，你要审讯到什么时候？我都说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啪！
林疏影将一张张相片，摔在了桌子上，厉声道：“汪文辉，你完了，这个珊姐什么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