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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微白,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嗓音微哑问他:
“悠燃,我要听你一句真话,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是一个牺牲品,用来完成你的大计?”
陆悠燃拧眉,不解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吗?对岁岁不好吗?”
“如果我有利用你的想法,还会有她的存在吗?”
他说完揽着苏眠的肩膀把她往回带,声音柔和:
“眠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光明正大地携手走在任何地方了。
你再忍耐忍耐,好吗?”
苏眠没有头绪地嗯了一声,暂且没有再追问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但她心底的疑虑不会因为陆悠燃的几句话就打消,她开始迫切地想要恢复记忆。
只有自己想起来一切,她才能揭开眼前的迷雾。
失忆是脑子里的病,苏眠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为此不惜一次次伤害自己,试图发生意外碰撞而恢复记忆。
她躲在浴室撞过墙,下海游玩溺过水,下楼梯故意崴脚滚过楼梯。
每一次伤都是“意外”,每一次都让她头破血流,让大脑受到外界过度的刺激。
可这些刺激却并没有让她恢复记忆,反而刺激的陆悠燃周身温度冷了好几度。
他把苏眠的一切挣扎都看在眼里,在起初的着急担心过后,是无言的沉默。
他会在心疼地抱起她给她处理伤口后,转身嘱咐陆叔给她送一杯加了扰乱记忆药物的牛奶助她入眠。
会在她沉沉睡着的夜晚,守在她的床边眼神阴鸷充满占有欲地盯着她一夜。
而也是因为每晚的那杯助眠牛奶,苏眠本就模糊的梦境越来越淡,淡到最后,她连脑子里的那个声声呼唤她的声音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陆叔找过陆悠燃,一脸担忧地劝他:
“少爷,那药吃多了有副作用,太太现在没有想起来的征兆,不然算了?”
陆悠燃抬眸淡淡瞟他一眼,声音不复在苏眠面前的温柔,充满上位者的威严和冷漠。
“现在没有征兆,不代表她不会突然想起,你没看见她为了恢复记忆自己作死的样吗?
万一她有一天醒来什么都记起了,你觉得她还会乖乖留在我身边吗?”
陆叔沉默,既为少爷开了情窍而欣慰,又为他的偏执而担忧。
少爷的父亲滥情成性,他知道少爷最是忌恨这样的男人。
可这么死心眼的性子,也是不行啊。
陆悠燃似是将自己也说服了,他唇边勾起这几日久违了的笑容,声音轻柔却像是来自地狱。
“就算她痴了傻了,那又怎样?我又不嫌弃她,正好她这辈子就都离不开我了。”
陆叔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
在确定苏眠一切如常,不再执着于恢复记忆的自残行为后,陆悠燃借着一场旧病复发需要静养悄悄出了岛。
而在陆悠燃出岛三天后,苏眠才发现异常。
因为陆叔端上去的饭菜,每次竟然都被“陆悠燃”吃得干干净净,包括一次她做咸了的饺子。
这对于一个常年饭量不好且吃饭过于精细的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于是有一天,苏眠在饭菜里悄悄加了点上次岁岁三天没拉臭臭,张医生给他开的促进肠胃蠕动的药。
药量嘛多了那么一丢丢。
于是,在晚饭后苏眠看见陆叔一趟趟跑厕所的时候,确定了心中的猜想——陆悠燃不在家。
平时出门都会告诉她的人,这次却使这偷梁换柱的戏码,勾起了苏眠一次次压在心里的怀疑。
当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后,那便是谁也不能动摇的决心。
苏眠不再折磨自己,而是选择从另一方面下手。
她要和外界取得联系。
与此同时,几千公里以外的帝城,陆悠燃和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女人下了飞机。
与他们同一班次的人里,有一波去伦敦交流学术的帝城各大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