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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起来，我带你去树边。”
“不行，我腿疼，起不来。”
“那你还要如何？”
“以后无论我何时到我的神识，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到小树边。”
张爷爷摸着胡子沉吟半天。
哪吒都气乐了，他自己的神识，这么简单的要求，居然还不能同意。
“我说了你别生气，也别当我是忽悠你。实际上，我也很奇怪。”
张爷爷很是疑惑道，“上次来你就问了这样的问题，我不是回答你，心念一动就可以吗？”
“对啊，所以你是骗子！”
哪吒理直气壮指责。
“你说你刚才喊我，我故意装听不见。我是真没有感知到你的存在。”
“你是这里的土地，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下，你说你感知不到？”
“为何这里一片大雾，你知道吗？”
张爷爷不答反问。
“……虽然是我的神识，虽然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巧了，我也不知道。”
哪吒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土地老，恨不得伸手揪住他的白胡子。
“你别瞪着我，自从这棵小树长出来以后，我才成为这里的土地。以前，我一直在地里沉睡，不知道沉睡多少年了。”
哪吒紧紧皱眉，这里面的逻辑漏洞实在太多，多到他都无处吐槽。
——浑身上下都是破绽，那就没有破绽了。
“你沉睡的地方总不能是我的神识吧？”
“可以这么说，”张爷爷斟酌半天，“这神识一直在你的脑海里，只是你以前不知道。”
“可是我才七岁。”
“你投胎久了，就真把自己当七岁了？”
哪吒倒吸一口凉气。
忘记自己其实也是老古董了。
只是初次为人，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想通了这些，哪吒果断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带我去见我的小树。”
张爷爷一挥拐杖，两人瞬间不见。
乾元山金光洞口，杨戬在外面和童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你认识我的，我是阐教门人杨戬，和哪吒一同前往陈塘关的。”
童子点点头。
“我认识你，你是哪吒的好兄弟。”
“那你为何不让我进洞？”
“太乙真人吩咐了，谁也不让进洞，师父要在里面施法，任何人不得干扰。我得谨遵师嘱。“
”我进去保证不打扰太乙真人。“
童子摇摇头：“道兄如果觉得烦闷，可以去后山转转，那里风景极佳。”
杨戬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明月当空。
“我还是陪你一起在洞外等候吧，太乙真人也已经入洞府几个时辰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