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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就放心吧，她不用偷偷的拿。”李翠芬在另一边又插话说道。
“好，那要不你去和我们厂长谈一谈？”姜凤英也说道，她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李翠芬的声音。
“那行，要不明天我就去跟你们厂长谈谈。你明天方便吗？”二水问道。
“方便，她什么时候都方便。”李翠芬又插话。
姜凤英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和二水说道：“要不你明天上午过去吧？明天上午我有空。不过也别太早了，你看10点怎么样？”
“好，那就10点！”二水一锤定音。
“你认识肥皂厂吧？”姜凤英又问道。
“认识。”二水有些犹豫的说道。
肥皂厂就在火柴厂的东边，直线距离有三四里地，但是并没有直达的公交车，需要绕一个圈子才能过去。
二水和马卫明刚开始销售火柴的时候，就去过肥皂厂，只不过这几天的事儿太多，二水给忘了。
“你先坐七路车到市里，然后再倒11路，到农贸局下车，再坐15路就能到了。”姜凤英给说了一遍，怕二水记不住，又拿过笔记本写在上面，把那半张纸撕下来交给了二水。
“啊呀，这就开始写情书了。”李翠芬在另一边开玩笑说道。
“死翠芬，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嘴撕烂！”姜凤英皱起了眉头，眼角却带着笑意。
二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又问姜凤英：“你在哪个车间？我好去找你。”
“她不在车间，她在质检科。”李翠芬嘴快，还没等姜凤英回答，就说出了答案。
姜凤英叮嘱二水：“你明天去的时候，穿的干净点儿，晚上把那头发好好洗一洗。”
“这是新女婿需要上门了！”李翠芬嘻嘻哈哈的说道。
“你还敢胡说！”姜凤英撕下另外半张纸，揉做纸团，砸了过去。
李翠芬不闪不避，伸手一抓，好像接沙包一样。抓住了纸团，反手又砸了回去。
姜凤英啊的一声，揪住了二水的衣服，把二水挡到了前头，纸团正好砸在二水的脸上。
看到这一幕，李翠芬哈哈大笑。
平时她们一起玩丢沙包，都是这么打的，这会儿姜凤英是顺手了，把二水当成了其他的女伴。
这时才反应过来，又窘迫又害羞，还担心二水有没有受伤。
“你没事儿吧？”姜凤英探着头查看二水的左脸。
“不过是一个纸团，又不是石头！”
李翠芬笑着说道：“瞧你这担心的样子。”
一转头，撇见马卫明来了，就主动招呼道：“马卫明快过来，给你占座了！”
“明子，来啦！”二水也转过身和马卫明打招呼。
马卫明却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看了看座位，和李翠芬说道：“你往里坐，我坐外头。”
二水看出来了，马卫明对自己有意见。
其实这件事儿不用看二水也知道，早上才刚刚呛过了马卫明，这会儿就对他露出笑脸，换了谁都不可能一下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