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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棋说的委婉，其实知道，秦槐序在这不止有养母，还有夏安和殷云舒。
海城离这儿数千公里，光是飞机就要三个小时。
秦槐序想到了最近发生的糟心事，想到这是一个很好逃避夏安的机会。
“我去。”
秦槐序主动联系上司。
这一出差机会因为律所没人愿意接，也成功落到了秦槐序的身上。
他定了当天晚上的机票，一刻也不想和夏安有过多纠缠，他要趁着她联系自己之前，尽快飞走。
汪棋对此揶揄他：“你是不是欠了债，走的这么匆忙？”
秦槐序对此敷衍回答。
他在上飞机前，接到了殷云舒回过来的电话。
电话对面的殷云舒仍然端庄温柔。
她一开口，就跟秦槐序解释着原因。
“怎么了？槐序，我刚才在跟家里人吃饭。”
她回到了老宅，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和家里人待在一起，不太有机会去看手机。
秦槐序闻言，想到了自己有困难的时候，殷云舒却不在，害得在当时的情景下，他只好跟夏安求助，便没来由的生气和痛苦。
“刚才找你是有点事的，但是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
秦槐序的嗓音清冷。
殷云舒最擅长察言观色。
哪怕听着他的语气，她也能感觉到现在秦槐序的心情不太好。
还有他的背景音，是机场的播报声。
“你现在在机场？你要去哪儿？”
殷云舒的心忽然提了起来。
对于机场，她始终有阴影，很容易联想到当年她的不告而别。
她一直不敢跟秦槐序提起这件事，也是因为她有点害怕。
“我要出差一趟。”
秦槐序回答的简洁，像不带有一丝感情。
“你在机场，我忍不住想起来，当年我离开，我也是坐飞机走的。只是当时我不敢跟你说。”
在这样的情境下，殷云舒忍不住说起当时的心路历程。
秦槐序被瞬间拉回到当年，满脑子都是曾经和殷云舒的难舍难分。
想到当年的人就在电话对面，他忍不住心软。
“我知道了。”
他回答着，可是这四个字却略有苦涩。
“我当年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如果重来一次……”
殷云舒感觉呼吸不畅，她不敢跟秦槐序说更多。
秦槐序的心被提了起来，想到了那天她不承认的“梦境”。
“我都知道。”秦槐序一语双关地回答。
他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让殷云舒忍不住更近一步的试探。
她不敢戳破窗户纸，怕一旦戳破，就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良久，只听到秦槐序说：“我要登机了。”
听到这句话，殷云舒捏着手机的手感觉都出了汗。
“好，那有些话就等你回来再说。”
在挂断电话后，秦槐序就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