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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晞月也放松下来:“皇上不怪臣妾大惊小怪就好。”
皇上捏捏她的手:“晞月提醒朕这么大的事,算你大功一件,可有想要的?”
高晞月只觉皇上又在跟她玩闹,这点子事哪能算什么功劳,故意道:“那臣妾可要好好想想,一般的东西臣妾可看不上。”
皇上笑道:“一般的物件哪能配的上朕的晞月,朕一时也想不到。不若等朕抄了他们的家,有银子了,朕亲自给你画样子打些首饰可好?”
高晞月好似没听见皇上说抄家什么的,只说道:“多谢皇上,但几件首饰就想把臣妾打发了?不如到时让臣妾自己去挑几件才好呢。”
皇上不赞同道:“被那些人碰过的东西,哪能再给你。你喜欢,朕让人按你的喜好单独给你烧制些。”
高晞月靠在他怀里,憋不住笑了:“臣妾看,是皇上小气舍不得呢。”
皇上低头想看她笑靥如花的脸,可只能看见晞月的发顶,干脆一把将她抱到书桌子上坐着,微微抬头紧盯着她,脸上带笑:“知道朕小气还敢说出来?”
明明是她居高临下,可在那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高晞月忍不住红了脸,她伸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这才敢喘口气,嘴里还不肯服输:“皇上小气,皇上小气。”
皇上低低笑了两声,伸手按住高晞月的手,并不让高晞月松开,而是顺着手臂慢慢摸向高晞月的脸庞,他的动作轻缓又暧昧,手指因为看不见轻轻在高晞月的脸上摸索着,又顺着慢慢往下按在了心口处。
听到手底下不断加快的心跳,他的体温也慢慢升高,扬起那张被晞月素白双手遮住双眼后,就十分明显的下半张脸,嘴角的笑容越发清晰。
高晞月好似被烫了一下连忙收回手,又抓住皇上作乱的手,红着脸低声道:“皇上,在书房呢,这不合规矩。”
男人欺身上前,吐出的话语中满是笑意:“有人嘴里说着规矩,心却跳的砰砰快——”
一阵天旋地转,高晞月被突然的失重吓了一跳,最后连惊呼声都没传出来,就被堵在了喉咙里。
……
胡闹过一场,两人各自梳洗躺到床上,高晞月一时也睡不着,就趴在皇上身上,没话找话道:“皇上有银子了想做什么呢?”
皇上想也不想就答道:“修路!朕瞧那京中的路不顺眼很久了。”
水泥再是便宜,想修完京中的路花费也十分大,先帝国库虽然留下不少银两,但早已分配好了,实在挪不出银子。
高晞月马上道:“没错,那黄泥路平日就坑坑洼洼,下雨更是泥泞,车轮都要被陷进去。”
皇上语气里带着满意:“你阿玛研制出的水泥,可谓利国利民。等京中路修好了,朕要全国推行,道路一旦畅通,来往贸易必定繁荣。只要人口流通起来,朕就能收更多的税,更好的传达政令,有些欺上瞒下的东西,可就藏不住尾巴了。”
高晞月听着也很是高兴,不说其他,只是盐巴一样。大清不缺盐,盐场的盐能压到几文钱一斤,可只要偏远一些,送过去直接卖到四五十文。这也不是商人敛财,实在是路真不好走。
高晞月只听着不接话,皇上回过神也不再说这些:“晞月呢,有银子想做什么?”
高晞月想了想:“臣妾什么都不缺,真要有了很多银子的话,那就种树吧。”
皇上奇怪道:“种树做什么?”
高晞月提醒他:“皇上忘记了跟先帝去圆明园那次,臣妾坐在马车里,偷偷往外看过,那山上的树都被砍光了。光秃秃的,一点都不好看。”
京城繁荣,人口众多,但也不会全都是富人,很多贫困百姓连最次的黑炭都用不起,都是自己去山上砍柴烧炭,这导致附近的山脉几乎都被砍光了。
皇上想起来也很是头疼:“冬季寒冷,要烧许多炭火,便是黑炭很多百姓也烧不起,为了取暖他们只能多砍树木,不解决取暖的问题,树等不到长大就被砍了。”
树木的重要性他这个皇帝很清楚,最基本的百姓盖房都用木梁,日常使用也多是木盆木碗……除了民间,军队上什么马车长枪,到处都需要木头。
但煤炭多在地下深处,全靠人工开采,很容易遇到塌方,所以煤炭的价格一直下不来。
高晞月皱着眉想了想:“不如让大牢里的人去挖煤吧,关在那还白费粮食。”
皇上低低笑了两声,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晞月此法甚好。”
皇上又若有所思道:“西山煤窖最是藏奸,诱哄良人入窖的事屡教不止……而且光靠人力还是太慢了,朕得让工部想办法研制工具……”
高晞月听着他一句句,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皇上回过神,低头看她闭着的双眼,不禁失笑,拉好被子,最后亲亲她的眼睫,冲帐子外一挥手,外间一直守着的吴书来马上熄灭了烛火。
屋中陷入黑暗,月光遗憾的停在帐子外,无法侵入那个已经被人圈占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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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晞月封皇贵妃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六宫嫔妃听闻后,除了惊讶还个个直冒酸水,皇后更是直接闭宫了。
皇后经历过那晚,回去就直接病倒了,莲心嫁人,她身边现在还是原本的二等宫女红珠在伺候。
皇上除了收走她的宫权,素练被乱棍打死,再也没有处罚下来,好像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可皇后知道,这事不是过去了,而是她没有机会了。皇上把素练的口供叫人送过来,皇后看完就知道,皇上再也不会信任她,永链都可能因为有她这样的额娘,无缘大位了。
大清立国以来,就立过一位皇贵妃,当时的皇后直接被降为妃……她是不是要庆幸,她还剩下个皇后的名头。
可她能怪谁?素练只是听额娘的吩咐而已,额娘也是为她担心,怪她们掉进圈套吗?怪那两位主子吗?她不敢。
就算没有这次贵子事件,零陵香,苛待大阿哥三阿哥和富察诸英的死也足够治她的罪了。
她只能怪自己,都是因为她没用,她太蠢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透……她对不起富察氏,对不起永链和璟瑟。
皇后躺在床上,她不喝药不用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见。
红珠小心的拿着一封信进来,看着皇后老了十岁的容颜,那好似已经不会转动的眼珠,言语颤颤:“娘娘,宫外来信了。”
皇后片刻后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过信看了几眼,整个人喷出一口血,眼睛却干涩到再流不出眼泪了。
额娘昨夜去了,富察氏付出朝堂大半势力保下了她的皇后之位,现在只希望她能担起振兴富察氏的重担,重得皇上的信任……
无人关心她的失母之痛,无人在乎她的心情处境。
皇后喷出这口血后,脑子好似清明许多,她呆呆的静坐半晌:“去为本宫传太医。”
她坐在梳妆台前,微微露出笑容……不行,皇后怎么能笑的这般寡淡。
她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