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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写的？”
“你瞎啊。”李芊妤托腮呛声，看他不太好看的表情，以为他在嫌弃。
“你们文科也学仿射变换？”
“那是什么？”李芊妤真诚发问。
鹿兰川又仔细看了看试卷，不太像，寥寥几行推理验证，更像是自己随意推倒的结论应用，没有章法，得不到结论，但思路在往仿射变换上靠。
姜晚风，自己试图推导高等数学结论？
他移开试卷，盯着姜晚风沉思。
安静的睡颜一片恬静，浓密的睫毛呈现放射状绽放，枕着的臂弯挡住鼻尖，像一只乖巧的小兽，呼吸清浅，睡得香甜。
不能吧？
这玩意是不是跟射箭互通？
他又拿起试卷，企图看透姜晚风的思路。
又看了几题，他觉得混乱，有的上一秒在用高中公式，下一秒跑偏到自己推导的半残结论上，跟高中的结合不到一起，大概时间有限，又做不出最后的结果。
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
他的手压在试卷上，再次盯着姜晚风看。
李芊妤已经在玩手机，见他这样，啧啧摇头：“再看你也变不成双眼皮。”
咚。
脑门被磕一下。
“哎呦！”李芊妤捂着脑门干嚎，一嗓子把姜晚风惊醒了。
“嗯？”姜晚风睁眼就看见李芊妤拿她试卷砸向对面，睡眼惺忪转头，鹿兰川偏头两只手接住试卷，一双狭长冷眸忽然望过来。
两厢对视。
姜晚风愣了一下，鹿兰川什么时候来的？
李芊妤头顶还疼，看到哥哥不值钱的样儿，立刻拉着姜晚风起身，“你醒啦，快要上课了，咱们走吧。”
姜晚风神魂还没归位，听话站起来，想着要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还是就着知识睡觉香，她感觉睡了一个世纪。
“等一下。”鹿兰川敏捷跳起身，绕过桌子拦路。
“凭什么等你，你让我打一下！”李芊妤举起拳头。
鹿兰川把脑袋侧给她，敷衍地指指头顶，打了也没多疼，省得废话。
李芊妤得逞揍了一下。
这时候姜晚风终于开机成功，想起来自己试卷没收，转身找试卷，发现都在鹿兰川座位上。
她心底突然有一丝不自在。
这样狼狈的试卷，居然被他看见了。
大概是不认输的劲儿，她不想自己技不如人的一面被太多人看到。
排名是一回事，被人直接观摩是另一回事。
“你的数学，我给你补。”鹿兰川单手撑着桌面，吊儿郎当地靠着桌子看向姜晚风。
“为什么？你看不起我吗？！”李芊妤一秒发怒，“虽然我数学没你好，但也能数一百数二百的好嘛！”
鹿兰川按住她，继续对姜晚风道：“我大概能看出你想用什么方法解题，椭圆是由圆形拉扯而成，你想推算两者的关系。”
姜晚风一顿，缓缓抬头看他，清冷的眸子换上认真的费解，“它们必然有关系，不是各种公式，就是图形直接的关系，你也这么觉得吗？”
“……不是我觉得。”他挑眉，突然觉得她这样傻的好笑，“是这本身就是存在的结论，大学会学。”
姜晚风反应一瞬，大学会学？是了，是她蠢了，只想着自己根据题目硬钻，竟然没想过去找找大学的知识。
“怎样，我给你讲讲你想要证明的东西，你这个地方，想用的是仿射变换，是不同于代数的几何思维，你把两个混用，所以越写越乱。”
李芊妤都听懵了，“什么东西？”
姜晚风感觉到了震撼，她乱成一堆草的试卷，居然能被他看出想法。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写的是什么。
“真的有？这些呢？这些是不是也有别的方法？”她觉得自己身处迷雾，拨不开看不清，没有人给她指点，以前十八中的老师也只是给她讲那些公式，她能懂，但是总想再试试自己的想法。
“有啊。”鹿兰川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什么时间可以补，你要什么报酬。”姜晚风直截了当，如果报酬太过离谱，她就自己上网学。自学是她的常态。
鹿兰川抿唇压了压嘴角，“报酬……”
姜晚风等他下文。
李芊妤也在等。
如果她老哥说出什么掉价的要钱或者谈恋爱之类的，她要打爆他！
“把单眼皮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