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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去吧！”臧野挥挥手打发完下属，这才跟沈杰一起出了门。
思凯莱酒店在林江很有名，是个国际连锁品牌，就连员工办公区域都比别处要豪华很多。
臧野和沈杰在唐雪的带领下，七转八转才来到监控室，里面两个值班的保安估计提前就收到了消息，都站在门口候着。
“唐总监。”两人先跟唐雪打招呼。
唐雪笑容亲切地给保安介绍臧野和沈杰的来路，说话时丝毫没有领导的架子，连臧野都忍不住侧目看向她。
“前台说邹福生是10月18号下午入住的，你们先把那天的监控都调出来吧。”她声音温和地吩咐着。
“好的。”
“这个就是邹福生，”沈杰眼尖，指着屏幕道：“自己来的，没有别人跟着。”
“对，”唐雪接话道：“我也问了打扫22楼的客房服务员，她们说邹福生这些天，一直都是自己，早出晚归，没带人回来过。”
“快进一下。”臧野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皱眉吩咐道。
唐雪在他的身侧站着，眼神不自觉从屏幕转向他，她细细打量着臧野的外表，嘴角一点一点勾起来。
可能因为夏天已经过去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比她记忆中的要白一些，不过还是比坐办公室的人颜色要深两个度，头发有些凌乱的支棱着，跟从前一模一样，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没时间修剪，稍微长长了些。
他没穿警服，以前他好像也很少穿警服，总是穿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工装裤配夹克，夏天则是各种纯色短袖，通常都是他妈妈给买的，当然也有一些是她给置办的，他从来不在乎穿什么样式，什么牌子的衣服，干净舒服就是他对服装的最大要求。
不注重外表，不拘小节，可即使是这样，只要是他一出现，还是能轻易吸引方圆十米内所有异性的目光。
大学时那个露天篮球场，无数个夏天的午后，那些坐在看台上欢呼的女孩子，哪一个真的是为了看比赛而去的呢？还不是跟她一样，都是为了看面前这个人去的。
“不对，10月27号怎么只有早晚，下午的呢？”臧野突然出声问。
“这……”保安退出文件夹，仔细翻相邻的里面，发现都没有。
“删了？”臧野死死盯着保安的脸，像是想从上面看出答案。
“我，我真不知道，”保安被他的眼神吓到，有些磕巴，“我们平时很少动这些，更不可能只删其中两条。”
“那怎么没有了？”臧野不信，“你没删不代表别人没删，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保安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唐雪，“我真不知道，谁会没事动这玩意啊？”
“你别急，”唐雪用手拍了下臧野的手臂，安抚道：“没准是系统的问题……哎，张师傅，我记得十月末好像有一天监控报修来着，会不会是这天啊？”
臧野不动声色躲过唐雪的手，眯了眯眼睛，“报修要经过谁？你现在就把人找来。”
“这……”唐雪有些犹豫，“太晚了吧，工程部都下班了。”
臧野深吸一口气，重复道：“去找。”
唐雪脸色有些难堪，场面一时有些僵住。
沈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以他对臧野的了解，这人明显就是故意摆出副不念旧情的样子，想吓退唐雪。连他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来，唐雪十有八九就是奔他来的，以他那明察秋毫的劲，没准两人一照面，他就猜到了。
可大哥你挥剑斩情丝也要分时候，现在在人家地盘，你还一副大爷做派，到底还想不想好好查案了。
“唐总监——”沈杰挤出一脸和善的笑容。
“叫我唐雪就行，”唐雪温温柔柔的，“我记得你，沈杰是吧，我们之前还在一起吃过饭呢。”
“呵呵，”沈杰顶着臧野黑漆漆的眼珠子，后背已经开始渗冷汗了，“对对，我也记得。那个……你刚才说报修是经过工程部是吧？那人你真得找一下，这个监控是关键线索，万一丢失的那部分真跟凶手有关，我们不可能还得多等一晚上，如果你这面联系不方便，可以把电话给我，我来跟他们沟通。”
话说到这份上，唐雪自然顺着台阶就下了，“好，那你们稍等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不用出去，就在这打。”臧野语气生硬。
沈杰：“……”
“……要不就在这打吧。”沈杰不好意思笑了下。
唐雪打电话时，臧野又发现了一处缺失，他拍了下保安的肩膀，示意他让一下，自己亲自坐下查找。
“10月27号缺下午的，10月31号缺晚上的，11月3号，也就是今天，一整天都是空白的——”臧野看了眼沈杰，两人都意识到了严重性。
“所以，这可能不是偶然的。”沈杰猜测。
“不过我们这个监控系统确实总出毛病，”另一个保安解释说，“有时就无缘无故进入待机状态，过后才能发现录像没上传到云盘里，本地内存三天自动清理，运气不好，就可能像今天这样，啥都看不到。”
“运气不好？”臧野气笑了，“看来是罚款罚的轻了！”
“……”保安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跟谁坦白，默默转头看向一旁的唐雪求助。
“这……”唐雪想解释，却被臧野打断，“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工程部的人联系上了？什么时候能到？”
“他说二十分钟，是我们工程部的经理，叫韦仲民。”
“平时这个监控系统都是他在维护？”臧野又问。
“是吧，范师傅？”唐雪的职位是销售部的总监，值班一个月才能轮两次，对后勤其实并不太了解。
被叫范师傅的保安连忙点头如捣蒜，“是的，就是他，整个酒店就他会。”
臧野和沈杰默契地对视一眼，这人可能是个关键的。
“这个韦仲民平时有没有跟你们提到过，说他认识的人最近就在这个酒店住着？”沈杰问两个保安。
“没有，”范师傅抢先回答道：“他平时总来监控室，一坐就是小半天，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说话，他从来没提过家人或者朋友住在这里。”
“这么肯定吗？”沈杰怀疑道。
“对吧老张，他跟你提过吗？”范师傅转头问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