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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啊,你这下遇贵人了,总算脱离苦海了啊。”李大娘眼中满是慈爱,“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忘记当下,以后啊好好过日子。”
李大娘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小舒的心田,她轻轻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多谢李大娘。”
又一个老婆婆附和道:“东西就别回去收拾了,免得吴家老太婆又撒泼打滚,小舒还是跟着你娘回去吧。”
小舒再次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邻里乡亲中,不乏有人对小舒的遭遇深感同情。
自她嫁进吴家,刚怀孕不久,便因娘家赌鬼父亲的暴行而小产,从此身体每况愈下,再未能怀孕。
吴家老太婆更是借此为由,对她百般嫌弃,每日里如同使唤牛马一般,稍有不满便恶语相向,甚至是殴打,小舒的日子,过得比黄莲还要苦。
如今,终于有了离开的机会,小舒的心中既有解脱的轻松,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一行人沿着小路,穿过田野,来到了宽敞的大路上。
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车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名叫小灯笼。他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一见蓝溪玥等人走来,连忙迎了上去。
小灯笼低头哈腰唤了一声,“小姐”。
蓝溪玥淡淡的点点头,上了马车,一行人有些拥挤。
初夏则坐在马车外,一旁的小灯笼还是第一次离一个女子这般近,很是紧张不已。
初夏看着一旁驾车的小灯笼,不禁笑道:“你脸红怎么那么红,你叫什么?”
小灯笼一听,脸更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他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奴才,奴才叫小灯笼,就是…有些热了。”
初夏闻言,捧腹哈哈大笑,“哈哈,小灯笼?你笑死我了。”
小灯笼被初夏的笑声感染,紧张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许。
他驾着马车跑了起来,初夏的笑容在他心中久久回荡,他忍不住开口。
“那个,那个奴才之前做了一个兔子花灯,大少爷看见很是喜欢,奴才之前名字难听,大少爷就干脆叫奴才小灯笼了,久而久之,他们也是如此叫奴才了。”
“你别一口一个奴才了,我们都是下人,我们小姐都不让我们在她面前自称奴婢的。”
小灯笼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啊?大小姐好像与传言不一样。”
“那是当然,大小姐心地可好了,外面都是抹黑小姐的流言蜚语,不可信。”
小灯笼“嗯”了一声,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车厢内,小舒感激地看着蓝溪玥,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小姐救我出火坑,我一定做牛做马的报答小姐。”她的声音哽咽,却满含感激之情。
蓝溪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是奶娘的女儿,比我大,以后就是我姐姐,是我来晚了,从今以后就跟着我过好日子吧,忘记过去。”
小舒的眼中唰的一下,泪水夺眶而出:“我……我怎么有资格当小姐的姐姐。”她的声音颤抖,满是自卑与不敢置信。
梁媞也是一惊,连忙说道:“小姐,小舒何德何能跟你千金之躯做姐妹,小姐能跟老奴来这乡下,还准小舒跟着小姐,老奴就很感激不尽了。”
蓝溪玥摆了摆手,“奶娘不必如此,我从小到大,你也对我照顾有加,以后你就和小舒一起在溪灵院生活,有我的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你们。”
她蓝溪玥从不轻易许诺言,奶娘对原主从小也算呵护有加,犹如亲生,看在原主的份上,她就大发善心,对这对母女多照看一番吧。
蓝溪玥的目光看向小舒,“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小舒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娘亲梁媞。
梁媞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她连忙催促小舒:“小舒,快,听小姐的话,把手伸出去。小姐的医术很好,娘之前发热,病得很重,也是小姐看好的。”
小舒的手微微颤抖,她迟疑地伸出了手。
一双眼睛灰暗无光,她心中藏着难以启齿的秘密,她曾偷偷去看过大夫,大夫说她的身子已经伤了根本,这辈子都无法再怀孕生子。
蓝溪玥的手指搭在小舒的手腕上,没过多久,她便松开了小舒的手,“身子伤了根本,但别担心,回头我给你开药,把身体调养好,等调养好了,我再给你医治,以后小舒要是再嫁人,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小舒闻言一惊,脸上瞬间泛起了红晕。她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小姐,我真的还能治好?”
“问题不大,不过前提是要调养好身体,放心,有本小姐精湛的医术,保证小舒以后在嫁人,可以生个大胖小子。”
小舒羞涩的低垂着头,“小姐莫要开玩笑了,小舒是被夫家休弃之人,又怎会还嫁人生子。”
蓝溪玥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她有些不悦地说道:“老思想,谁说女子被休就不能再嫁了?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对了,奶娘,你把小舒的休书给我。到了京城,去官府把官印给盖了,这样小舒就彻底自由身了。”
梁媞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张休书,双手颤抖地递给了蓝溪玥。
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喜悦,女儿终于不用再受苦受累了,又能跟在她身边。
更重要的是,就连小舒那伤了根本的身体,小姐都有信心医治,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一行人回到京城后,蓝溪玥下了马车,带着初夏在街上逛了起来。
初春她们则坐着马车先回去了。
初夏好奇地问道:“小姐,我们去哪啊?”
蓝溪玥微笑着说道:“我们去药铺,给小舒抓药,她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
“小姐真好。”
蓝溪玥顿住脚步,回头侧头看向一旁的初夏,邪魅一笑,“本小姐哪哪都好,你可不要轻易就爱上本小姐!”
初夏羞涩的跺了跺脚,“小姐~”她家小姐真是的,什么话都说,也不害臊。
“哈哈……”蓝溪玥继续走着。
初夏无奈一笑,连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