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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仪把七少爷也叫进来吃糕点。
小孩子本就天然地好感长得好看的大人,经过这一番客套,江淮初看沈若芙这位貌美的堂嫂更加的合眼缘,吃点心时也要挨着她坐。
吃到一半,七少爷江辞柏突然想起一事,问王素仪:“……大伯母,四堂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还欠我和八妹妹一次郊游呢。”
王素仪:“你四堂哥摔伤了腿,又有公务在身,就是现在回来,也得歇个大半年不能骑马,改日叫你二哥带你们去,乖。”
江辞柏失落地叹了口气。
二哥那个老古董,哪有四堂哥会玩呀!
沈若芙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们说的是江辞年。
江辞年摔伤了腿?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素仪见沈若芙面露疑惑,想世子并未告诉她,解释道:“你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告诉你,世子的二弟江辞年,他前些个月奉命去苏州办差,前阵子本想赶回来喝他大哥的喜酒,结果路上太着急,一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腿。”
“好在经过大夫医治,没有性命之忧,就是需要时间静心修养,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沈若芙浑身一凛。
从苏州到京城这么远的距离,通常都会坐马车。江辞年是因为收到了她的信,急着赶回来找她讨要说法,才摔下马背的吗?
罗淑燕接腔道:“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够莽的,听说他大哥原本都给他写了信,让他好好当差,不要费力气跑一趟,他也不知道从哪听来了赐婚的消息,二话不说自个儿骑着马跑回来了,还没出苏州城门呢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现在好了,不仅差当不了,喜酒也错过了,接下来四五个月,就安心在苏州待着吧。”
沈若芙心里微沉,抓了一把干果,默默吃着。
由于类似的事,发生江辞年身上实在太多了,故而一桌子人都不是很担心的样子。
要说齐国公府的几个小辈里,就数四少爷江辞年最桀骜不驯,活得最随心所欲。
大家伙都是读孔孟书长大的,只有他,从不知克己复礼为何物。
六岁时就敢当着人爹娘的面亲姑娘家的脸,八岁就敢一个人带着弓箭进深山老林打猎,十岁就敢光明正大进姑娘家的闺房,被人轰出去……往后更不必多说。
王素仪看向沈若芙:“……哦对了,还有世子的亲妹妹江淮月,她去年嫁给了杭州知府的嫡子,上个月刚生完孩子,这会儿还在坐月子,所以没法亲自赶回来。等以后她回来探亲,我再带你见见她。”
沈若芙心想,国公爷就这一个亲女儿,若不是当年南安郡王的事,怕是舍不得她远嫁的,江辞镜做大哥的也一样舍不得……等到南安郡王被清算时,江辞镜可从中出了好大的力气。
……
逛完了园子,沈若芙又被江老夫人叫过去见宣平侯夫人,陪侯夫人打了几场马吊。
一直到太阳落山,女眷们才意犹未尽地散了。
走了一天,浑身酸痛的沈若芙也终于得以回锦明堂休息。
飞雪问:“夫人是想先用饭,还是先回屋歇会儿?”
沈若芙自然想先回屋躺会儿,可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成亲了,她还是让飞雪去问问世子爷的意思。
飞雪便去找吴妈妈问世子爷回来了没有,沈若芙则自己回了正房。
她走进内室,想着去净房擦个脸,一推开门,却发现江辞镜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正在换衣服,背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
沈若芙下意识避开目光,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服侍他更衣,就见他转过身来,惊愕地看了自己一眼,随后立即把身体转了回去,冷声道:
“谁许你进来的,出去。”
沈若芙抿了抿唇,特意又盯了他半晌才出去。
江辞镜扭头见净室的门关上,松了口气,快速把衣服穿好。
沈若芙走到外间,坐到面朝院子的圈椅上,回忆着方才那一幕,越想越生气。
不就是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凶什么凶?
这人要是知道,他上辈子重伤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每天都由各种各样的婆子丫头给他擦拭身体,清理排泄物,甚至他的身体,她也早看过无数遍了,是不是要羞愤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若是从今往后,要她天天面对这张冷脸,真还不如做寡妇。
沈若芙正胡思乱想着,江辞镜换好衣裳从里头出来了。
他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了一张幽怨的小脸,正气鼓鼓地盯着门外,不知在心里怎么编排他。
江辞镜原本想提醒她下回进去前记得敲门,想了想,还是算了。
没等他开口,对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站起身问道:“世子爷可要用晚膳?”
江辞镜点点头。
沈若芙便让飞雪去厨房传晚膳。
很快吴妈妈就领着几个小丫头把饭菜端上来,有醋熘鲜鲫鱼、糟腌猪蹄尾、三鲜鸭子、黄焖羊肉、三鲜汤……菜一上桌,江辞镜便先盛了一碗汤。
两个人依旧是默不作声地吃着。
沈若芙发现他虽是武将,吃饭却比文人还斯文,即使是喝汤,也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
再联想到他方才一惊一乍的,沈若芙有点怀疑他在军营里操练时,整日面对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夫,怎么过得下去?还是说,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见?
“明日一早,我就搬到东次间去住。”
用完饭,江辞镜放下碗筷,沉着脸色道。
沈若芙不知道他为何改了主意,总之,她也阻拦不了他,于是放下碗筷,温顺地回应:
“那妾身明日让丫头帮您收拾了您的衣物放过去。”
江辞镜眸光一闪:“不必了,不必用你的陪嫁丫头,吴妈妈自会差人帮我收拾。”
“还有,昨日没来得及提醒你,我在锦明堂和外院都各有一间书房,平日里,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你和你的丫头私自进出,东次间也一样。你可明白?”
沈若芙攥紧帕子,轻声道:“妾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