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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劝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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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放了他俩?”

沈长渭刚喝了一口茶,听到长女的话,险些吐出来。他愤然地将茶盏拍在茶案上,偏过头去:“门都没有!”

沈若芙冷声道:“沈长渭,你身为京官却屡次滥用私刑,事情若传扬出去,随便哪个御史参你一本,都能让你丢了乌纱帽。到底是谁在做梦?”

“我当初折磨苏妙莹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沈长渭挑眉,“你嘴上喊着不能动私刑,私下怎么吩咐婆子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想戳穿你罢了。”

沈若芙:“苏妙莹做了多少恶毒的事,还险些害了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岂能与芸娘相提并论?”

沈长渭不以为然:“再不能相较,你也犯了国朝的律例,就别来教训我了吧?”

沈若芙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没想教训你。芸娘是个苦命人,若不是她叔父使坏,她也不会来给你做妾,她的相好更是因此受了无妄之灾。或许他们做的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继续折磨他们,非但解决不了问题,也不会让你心里好过。你若放了他们,还能给自己积点德。这不好吗?”

“不好。”沈长渭毫不犹豫地说。

“沈若芙,你劝起别人来比谁都大度,可我不过是背着你母亲在外头养了几年外室,你就发誓要替你母亲报复我,甚至眼睁睁看着苏妙莹给我下毒,一声不吭。我还是你亲爹呢,你尚且都如此狠心,如今我的妾侍吃我的用我的,还趁我生病在我家里头睡汉子,你却要求我什么都不做,未免也太不讲理了些吧?”

沈若芙耐心耗尽,站起身,漠然道:“总之我就一句话,芸娘罪不至此,你若执意不肯放了他,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沈长渭看着一身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的长女,恨恨地咬紧了牙关。

他狡猾地转了转眼珠子,道:“这样吧,你要我放了他俩,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刻钟后,沈若芙气呼呼地坐上了回国公府的马车。

马车驶出了胡同,沈长渭贱兮兮的话却仍在耳旁回响。

“介于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你又不许我计较,那我想和你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什么补偿?”沈若芙傻傻地问。

“我听说世子爷的三叔在吏部任左侍郎,恰好最近户部那边空出了一个侍郎的位置,你回去让你家世子爷和他三叔说一声,我就要那个了。”

沈若芙差点一把抓起手边的茶壶朝沈长渭的厚脸皮丢了过去,只是手一碰到茶壶,沈长渭便早有预料般的跳开,沈若芙只得转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也不知是她安生日子过太久,连骂人的功夫也不如以前了,还是沈长渭的脸皮又厚了。总之,沈若芙感觉没怎么把他气到,却把自己气得不行。

傍晚,江辞镜回到家中,发觉妻子面有愠色,还当她是在气自己昨天晚上让她疼哭了。

江辞镜有些愧疚。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前面屡试不得章法,连累得妻子痛苦不说,连他都有些失去信心了。

后来经过多次摸索,终于寻得诀窍,急于想向妻子证明自己,动作上便急切了一些,没想到,反而令她更加痛苦了。

江辞镜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但以前在军营里,难免会听到底下的士兵讨论这方面的事。

听那些人说,这种事,不光男人快乐,女人也会感到快乐。

若是一个男人只能让自己快乐,却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快乐,那便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江辞镜觉得,他还得继续努力学习。

他坐到沈若芙身旁,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发,问:“还疼得厉害?”

沈若芙回过神,面上一羞,摇了摇头。

还好,光顾着生父亲的气,倒没怎么留意了。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江辞镜,握住他的手:“我今天回了趟沈家。”

江辞镜:“出什么事了?”

沈若芙同他讲了芸娘的情况,以及父亲那个无理的要求。

她是不可能答应父亲的,就算江辞镜愿意帮这个忙,她也绝对不答应。

其实沈若芙心里清楚,父亲执意不肯放过芸娘和她的相好,不单是因为事情本身,更多是因为父亲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

父亲这一辈子就三个女人,结果这三个人,不管本质善良的还是恶毒的,全都不待见他,全都给他戴过绿帽子,哪个稍微有点自尊心的男人不发狂?

就连看起来最老实本分的芸娘也……

父亲是把他在前面两个女人那受的打击,全都加在芸娘一个人身上了。

沈若芙若是不出手救芸娘,估计芸娘的下场会比苏妙莹还要惨。

至于父亲的自尊心,简直不值一提。

自古以来男人都把三妻四妾当做理所应当的事,即便在外头偷偷背着妻子养外室,只要能回头是岸,在世人眼中非但算不得什么,还能被夸一句有担当。

相比较之下,父亲经过此事,还可以接着娶妻纳妾,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江辞镜听完她的话,道:“原来你是在为这事生气?”

“那你以为我因何生气?”沈若芙疑惑道。

“没什么。”江辞镜捋了一下思路,叹道:“先前我调查你们家时,便听说你继母背着你父亲和一个管事私通,还生了一对龙凤胎,让你父亲白白帮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这才多久过去,历史竟然重演了。”

齐国公府历来家规森严,像这种荒唐事江辞镜以前都只是听外人说,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边。

沈若芙看他惊讶的样子,笑了笑:“这算什么,若是我告诉你,我二弟也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你会作何感想?”

“这又从何说起?”

江辞镜没有见过她的弟弟,只知道他今年秋闱刚刚高中解元,书念得不错。没想到,竟然不是亲生儿子,看来江炎当初查的还不够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