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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宋怀君顺手递给他一个果子，“你先吃，想看文书就看一会儿。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们就走。”
“好。”
男人坐在边上，抱着一个梨子啃。
别提多乖巧了。
不远处，鸿雁捉摸着这“非衣”两个字，再看看他那眼神都长在宋怀君脸上的模样，不禁嘴角一勾，“原来是首辅大人，久仰，久仰。”
说着，眼神诡异起来。
今天刚到的消息当中，最叫人震惊的可不是西域来客，而是眼前这位的话本子，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一本，下午在全京城最大的酒楼上说书。
能把争风吃醋做到这个程度，他可真是一个人才。
裴衍瞥了他一眼，“有事？”
梨啃了一半，因不在朝堂，所以人看上去少了威严，多了几分少年气。
“没，”鸿雁笑，“就是有点儿意外。”
裴衍哼了一声。
他又不傻，看鸿雁那表情，便知道他在暗指什么。
昨天下午他去找说书人，早就知道那老头不可能在首辅府真的僵段子，便给他留下一本话本子，让他离开首辅府之后，去酒楼宣扬。
他敢保证，不出明天他和宋怀君这事儿，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
看他们还怎么惦记！
“咔嚓”一声！
男人咬了一口梨子，发出轻微的哼唧。
宋怀君瞥了他一眼，“那么好吃？”
男人垂着睫毛，面具之下眼睑放松，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闻言认真点头，“好吃。”
宋怀君半信半疑，没忍住也拿了一个，边吃边看。
她看文书，裴衍看她。
四周分明那么多人忙着，却好像都与他们无关了。
下方，忙碌当中有低低的议论声。
“那位就死大名鼎鼎的裴大人啊？他不是杀人不眨眼吗？他不是守护北齐的大英雄吗？不对啊！他怎么和咱们资料上记载的不一样？”
“他像个小媳妇，可这是能说的吗？”
“要不，偷偷记下吧？”
正碎碎念了，冷不丁传来裴衍一句：“不用偷偷，光明正大的记。”
说不定，还能流传后世呢。
说着，看向宋怀君，眼睛里闪过一丝小算计：他要和她绑定至少八百年。
不，那也太少。
突然之间，他看着宋怀君道，“要不，明天我休沐，咱们一起去一趟月老庙吧。”
宋怀君一愣，“去月老庙干什么？喜欢上谁家姑娘，要娶妻了？”
本想说，是去求个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在一起的。
但是心思一转，又想试试她。
于是，男人颇为心虚、但又肆无忌惮的“嗯”了一声，“是有一个姑娘，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她，但不敢主动去问，怕被拒绝。”
“所以，就想先去抽个签，再求求月老。”
他演得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宋怀君看着他，手上的梨子开始不香了，她把梨子丢进了垃圾桶。
许久，没说话。
然后低头看文书，但是翻过一遍又忘了看了什么，又重新翻了一遍，如此反复。
裴衍看着她的样子，低低地笑了。
轻轻地、他轻轻地凑到她耳边，问，“夫人，你怎么不说话？”
他等她生气！
等她爆发！
等她嗷嗷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