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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宝红楼的傲娇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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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这是怎么了?”

清早薛敬远正坐在了书桌前,便听见薛漱玉回了府,心里正纳闷,想着她进来奉早茶问个明白,可薛漱玉站在跟前,却一句话都不出,只是礼貌地端上来茶水。

“无事,女儿待在宫里总是不合适的,方山国一战也没帮上什么忙,实在是心有愧疚,这才回了府。”

“不对,你有心事。”

薛敬远火眼晶晶,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一眼便知,看她半天也没个答案,他讲目光挪到她身后欲言又止的云珠,只看见云珠比了个嘴型。

“皇上。”

薛敬远便明白了七八分,也不再多问,只是云珠退下的时候多看了两眼,见云珠明白意思点了点头,才重新坐了回去。

薛漱玉疲惫地倒在松软的床铺里,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向来不怎么爱做梦的人,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他又梦见了皇宫,纳兰嫣一身凤袍依偎在贺景叙的身边,携手在高台睥睨天下。

画面一转,她从高台被二人合力一把推了下来,朝着深深的长廊坠了下去,她大汗淋漓,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外头已经大黑了,她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缓缓爬下了床。

吃了一杯冷茶润了润嗓子,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呼了一口气,从衣箱里拿出来放了许久的男装,犹豫片刻走进了屏风。

她看着镜子里头久违的模样,忽而感受到了一丝安心,小声走到窗边,十分熟练撑着窗框一跃而起,几个借力便已经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她摆出从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在街上晃悠,方才真实的梦境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心里郁闷,便径直走进了门庭若市的宝红楼,甩了一个银锭子在凑上来的妈妈的怀里,勾过来两坛子便上了顶楼,坐在廊下拍开了往嘴里灌。

“漱玉?”

“皎月?”

薛漱玉正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坛子往嘴里倒干净最后两滴,就听见后头上来了人,险些手上没拿住,回头便看见皎月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皎月心细如发,将她脸上一闪而过难过收在眼底,小心地问到,薛漱玉憋了这些日子,已经到了个临界点,面对着温柔的皎月她终于是憋不住了,将心思一吐为快。

“岂有此理!只听说方山国战败送来公主联姻,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女人,贺景叙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罢了,我不想与他再有瓜葛了,话到这里便算了吧,我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等等!你现在出宫了,怕是那公主要下杀手,你今夜还是在我房里睡吧,明早我再亲自送你回去。”

皎月思虑周全,将薛漱玉从座上扶起来,慢慢搀扶着她往房间里走去。

两个人,一坛子酒,说着笑着,天亮了才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压根儿就不知道侯府翻了天。

“皇上……郡主不愿意见您,您就不要为难老臣了!”

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的薛敬远,现在看见贺景叙现在府中前院,当即便冷了脸,贺景叙哪里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的逐客令,也顾不上其他,便强硬地往薛漱玉的房间走了过去。

“是朕对不起他,我无话可说,只要让她见我一面就行!漱玉!”

那门被粗暴地打开,里头便朝只看见一个战战兢兢坐在里头的云珠,她竟然不在房里。

“云珠!郡主呢?”

“奴婢也不,不知道啊……郡主昨日回来哭的伤心,连饭都没吃便睡下了,奴婢不敢叨扰,今早起来送早膳里头就没了人……”

“去找!”

薛敬远跟上来听见了这话,脸色更冷了,当即低呵一声,侯府的下人皆是如临大敌,看着两个主子这般,便知道出了大事儿了,一时间整个侯府都惊动了起来。

“郡主不见了?嗯……宝红楼皎月姑娘那处找过了没?”

贺冽临从上次比武败了以后就嫌少过问宫中之事,大半的时间都在钻研武艺上,现在身边侍从忽然地上来这个消息,他转念一想,多年的默契估摸着,便知道了个大概。

果然一抓一个准,贺冽临的人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将人带到了他面前。

“何必要如此?”

“你少来管我。”

“我不管你,我知道你心有所属,皇兄是哪样的人,你我都清楚,难道就这么错过了吗?你连一句解释都不听了?”

薛漱玉挣扎,听了这话忽然安静下来,沉默了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这段日子的阴霾都压在心底似的,贺冽临见她不说话,知道她是松了口,浅浅一笑便唤了下人备车。

薛漱玉心里头乱糟糟的,上了车便脑子里胡思乱想,想着一会那人要如何来哄,正出神,马车却忽然听了下来。

她呼吸一滞,看着面前的帘子被一只修长骨感的手撩了起来,曾几何时她在御前最喜欢盯着这只手拿着笔一笔一划写下来墨字,可就在前日,这只手放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腰间!

薛漱玉被自己的心思扰的心烦,傲娇地别开脸,贺:景叙带着一身冷气进来了,冻的人两人皆是一哆嗦,他面无表情的开口:“彻夜不归,去喝花酒?”

薛漱玉像是被人劈头盖脸浇了一桶冷水,没有想象的道歉,却是一声压抑着怒气的质问,她当即便愤愤地转过来头:“有什么不可以吗?皇上有铃兰公主作陪。难道臣就不能就喝花酒?!皇上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礼义廉耻?!”

“臣没有!臣无家教,现在便回府求父亲正法!真是叨扰皇上了!”

薛漱玉一激动,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那话里委屈的意味看的贺冽临也忍不住冒火,贺景叙看着她冲出去,一时也顿住了,被她眼泪冲撞地心神不宁。

“皇兄,你……”

“闭嘴!”

薛漱玉气不过,正进了门就听见了云珠从边上探出个头小声唤她:“小姐,伯隐爷爷的信!咱快出去,不然就被老爷扣下了!”

“师父?”

薛漱玉狐疑地接过来那信一打开,那信上只有一行字:“正午京城郊外白鹿桥,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