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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快要宵禁了,漱玉不好多做逗留。没有办法,漱玉来不及跟他解释太多,急匆匆地又走了。
到底是皇上,到底是老谋深算,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自己的话也是正常。漱玉没有过多的懊恼,只是快步走向宫门外的马车,想早点回家跟爹爹交付任务。漱玉努力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否有什么“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却说了”的话。
紧赶慢赶地到了候府,眼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就知道爹爹这是还在等自己。漱玉拎着自己的裙摆,快步小跑着想赶紧去告诉爹爹,皇帝贺景叙的反应。
而另一边,宫中养心殿里,贺景叙命人燃了安神的龙涎香,细细思索着刚才薛漱玉给自己传的话。虽然他还是不怎么相信漱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慌,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
罢了,还是先派暗卫盯着点那个李信,就算是李信真的要有什么小动作,那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这样也好让他做出决定。
贺景叙两根指头敲了敲桌子,一根手指轻敲,一根手指重敲,这是他给暗卫的暗号。贺景叙沉声说道:去跟着李信,看看他最近都有什么动作,如果有什么情况立马报告给我。
……
次日清晨,皎月罕见地睡了个日上三竿的懒觉,连带着一向早起的漱玉都多睡了几个时辰。啾啾鸟鸣把她俩叫醒,漱玉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起床洗漱。昨晚上她并没有睡好,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做着被人追杀的噩梦。
梦里是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穿着夜行衣,连是男是女她都没有看清楚,就光顾着逃命了,她还依稀记着,闪着寒芒的剑还有溅上鲜血的纸灯笼。
漱玉甩甩脑袋,好像要把这些不好的噩梦从自己的记忆中甩出去。
……
京城里一向是人流巨大,熙熙攘攘的,漱玉和皎月各自洗漱完毕之后,被丫鬟伺候着换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准备今天出府去茶楼逛逛。茶楼每天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漱玉和皎月这次去茶楼不光是去听说书的,主要是想探听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打听到跟李信有关的消息。
这次她们出门没有做马车,只带了两个贴身丫鬟,美其名曰,锻炼身体。两个丫鬟提着各种吃食走在后面,看着在前面毫不顾忌形象啃糖葫芦的两个人,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前面的两个人是谁她们不认识。
在茶楼里,漱玉和皎月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的是豹子头林冲雪夜逼上梁山的故事,说的是吐沫横飞,听得茶楼的众人是身临其境,经常想起一片叫好声。
这个茶楼的书说的有趣,糕点又做的软糯香甜,入口即化。两人待在这里都有些不想走了。她俩不时地喝口茶润润嗓子防止自己吃的太急,噎着,用不着商议,漱玉和皎月就都一致决定以后一定要常来这家茶楼。
“你说这白玉膏怎么做的,怎的这般好吃。”皎月用两根青葱般的手指捏起一块嵌着桂花花瓣的白玉膏,慢条斯理地一手抬起来捂嘴,一手往嘴里送。再反观坐在她对面的漱玉,早已经吃的是忘乎所以,无法自拔。
这边她们吃的轻松自在,另一边皇宫里,气氛可是紧张肃穆地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养心殿里,贺景叙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黄袍上的五爪金龙甚是狰狞。有一名暗卫跪在地上,呈给贺景叙一叠书信。这叠书信,正是李信和端王来往的书信,字迹和落款都确认无疑就是端王和李信。暗卫呈上来的还有一些其他的证据,但是贺景叙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看下去了。光是书信里的内容就令他险些把桌子拍碎。
事实摆在贺景叙眼前,贺景叙不得不相信那天晚上薛漱玉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贺景叙抬头,脸上已然带了些怒色:“带兵,朕亲自去会一会那个贼胆包天的李信。”
龙颜一怒,暗卫领命前去带兵,贺景叙换了一身便袍,带着一众亲兵就朝李信所在的府邸走去。
暗卫跟在后面心想:这个李信还真是大胆,连皇上都敢欺瞒。幸好这次是发现的早,不然李信岂不是要谋反!
此时的李信,正坐在自家偏厅喝茶呢。他耐心地拿茶碗盖撇去茶水上的一层浮沫,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
“嗯……上好的碧螺春,今年的第一批新茶,果真是好东西。”李信回味着口里余留的茶香:“有道是,人间有仙品,茶为草木珍。这碧螺春入口绵柔,略微清苦,回味有甘。是壶好茶。”李信正乐得悠哉悠哉呢,突然也不知怎的,恍若心跳漏掉了一拍。
李信猛地一起身,茶碗同茶碗盖一同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一盏好茶就这样归于尘土了。
难不成,皇上已经知道了李信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仿佛皇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过他的预感是对的,皇上不光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并且是马上就要到他府上了。
李信本来是想收拾一点东西再走的,可是匆忙之间,强烈的危机感告诉他,恐怕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最后,他也只来得及带走了自己的贴身侍从,还有一些银子和银票。只要还有命在,就不愁东山再起!
这样想着,李信也不走门了,从后院的一个隐蔽的狗洞里钻了出去,来不及喘口气,他就带着侍从飞快地往郊外跑去。他前脚刚出城门,后脚就有人封了城,说是皇上下令,缉拿逃犯李信。
李信脚下生风,溜得飞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贺景叙在李府里命侍卫搜遍了整个李府,也没有找到李信,等他下令封锁城门的时候已经晚了。贺景叙站在李府的前院里,脸色阴沉地好像都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