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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破霆被秦展反唇相讥得一时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
苏破霆喘着粗气，强自镇定后冷笑一声。
“你休得意。今日你秦展纵能赢我，却不能杀我！”
他语气笃定，仿佛手中握有某张底牌，却并未继续言明。
“哦？”
秦展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他的余光扫过周围渐渐合围的伏兵，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丝戏谑。
“为何不能杀你？莫非你自信，我会心慈手软？”
苏破霆闻言明显身形僵了一瞬，目光飘忽地朝一旁瞥去。
“这个嘛……”
他拖着调子，似想说服秦展，但每一个字出口都显得别扭异常。
他扬起头，死撑着几分气势。
“我可是陛下亲封的，你动我就是与朝廷作对，后果你扛得起么？”
话音刚落，秦展眉间的笑意便更加浓烈。
他缓缓踱步至高坡边缘，居高临下，俯瞰着苏破霆。
“哼。”
秦展一声嗤笑，带着几分讥讽。
“原来如此，靠裙带关系往上爬，也不嫌丢人。可惜啊……”
他语气渐低，眼底迸出杀意。
“朝廷权贵，怎比得上军中兵符？刀剑无眼，击鼓开战之时，你的身份牌在这江石岭可不顶用。”
苏破霆一时语塞，脸色蓦地通红。
他攥紧缰绳的手微微发抖，像是在强压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再者……”
秦展话锋一转。
“我且问你，假若今日局势反转，你会饶我，还是一刀斩杀？”
听到这句质问，苏破霆浑身一震，说不出半句话。
他自然明白，若真换作是他亲手将秦展困在绝境，断不会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只知吞并与灭绝，根本无须怜悯！
秦展的目光犹如利剑，将苏破霆从里到外剖了个彻底。
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今日我杀你，我赢；不杀你，也是我赢。只不过……”
他语气一顿，意味深长地勾起唇。
“我很想知道，苏大帅口口声声地‘不能杀我’，到底是忌惮权贵，还是怕死？”
此言一出，苏破霆勃然色变。
他的双唇动了动，腹中千言万语，却无一句能出口。
他从未如此狼狈，如此羞愤，他怕的确就是秦展直言不讳的“死”字！
可是他不敢承认！
“哑口无言了吗？”
秦展冷冷看着苏破霆的挣扎，眼底笑意愈发深沉。
“不过—只可惜，你今日面对的，是我苏破霆！”
秦展并未打断他的表演，只是目光微微一沉。
“秦展啊秦展，承认吧，你不是天选之人。你所拥有的一切，无非是些草莽横行的小伎俩罢了！”
他声音陡然拔高，简直张狂得不可一世。
“像你这等匹夫只知舞刀弄枪，如何能撼动大局？朝廷的铁律、陛下的旨意，岂能容你放肆妄为？！”
苏破霆立刻抓住了话柄，话语间竟夹杂着几分得意。
“看来你终于开窍了，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他冷笑一声，将佩剑从身侧缓缓抽出，反手拍了拍剑身。
“你知道吗？这柄剑名为‘伏烈’，乃是陛下御赐之剑，专为肃清叛逆之用。今日我若斩你，便是替天行道！至于你那些愚蠢的部下们，他们见了这剑，少不得要跪地乞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