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c),接着再看更方便。
谢濯清独自轻呷着杯中清酒,安静地听着容桓未尽之言。
他从来不知道容桓与晚寻楠有这样的过往。
甚至从未在容桓口中听过晚寻楠这个名字。
“十一岁的她性子与现在区别很大。”
“那时候的娇娇很活泼,很喜笑,像个小太阳一般温暖。”
“孤流落临安,在城郊随意寻了个茅草房住下,那时浑身伤痕累累,又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心中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念想。”
“孤整日躺在茅草屋里的木板上等着死亡的到来,数着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灰暗。”
“娇娇是那时出现在孤的眼前的。”
她好像很惊讶这样破旧的茅草屋里怎么会出现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第一次见面,容桓把她吓了个半死。
那时容桓躺在木板上,恶劣地想,吓死了好,吓死了就没人能沾他的边了。
可是下午那小姑娘又来了。
她带了清洗伤口的药,带了很多好吃的,硬挤着要进他的茅草屋给他清理伤口。
经历了一场背叛,容桓很排斥莫名其妙凑上来对他好的人。
他的门板都快把娇娇的脸夹扁了。
最后,那小姑娘掀了他茅草屋的顶,从屋顶爬进来了。
那天下午,是容桓一月以来,第一次吃饱了饭,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他还记得那时她弯弯的眉眼像天上那轮明亮的月亮。
柔和的月光破开了阴翳,将他破碎的心照亮了个角落。
她弯着唇,笑着说:“我叫娇娇,千娇百宠的娇,你呢?”
容桓没搭理她,吃饱了饭就将人赶了出去,任由破防的娇娇在门外拍打那本就岌岌可危的木板。
娇娇像寻到了个新奇的玩具一般,天天来,日日来。
他一开始很抗拒,不想与她接触,不想和她说一句话。
后来渐渐也习惯了这样一个人。
她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和安静的他根本不是一类人。
她像是被家里捧在手心的珍珠,光芒耀目,不像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见不得天日。
直到有天,娇娇连着十日都没出现在他那破旧的茅草屋里。
他从心慌等到平淡,等到荒芜。
最后自嘲地想,他果然就是这样活该活在黑暗中的人,任何靠近他的人,最后都会离他而去。
如果最后都要离开,为什么不能一开始不要出现。
十日后,娇娇又回来了。
那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哭得很大声,她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脖子里,烫得吓人,好像也烫进了他心里。
她哭着说:
“我娘死了,我爹娶新夫人了,我没有家了。”
他没忽略心里闪过的一丝抽痛感。
不知是为她,还是为他。
他手有些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点擦干,坚定地告诉她:
“你不会没有家,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没关系的,他娘也死了,他爹也娶了新的夫人,他也没有家。
两个命运相同的可怜人,就该一起报团取暖不是吗?
从那日之后,容桓忽然振作了起来。
他不再待在那破旧的茅草屋里等死,他开始联系旧部,谋划着重回京城。
等待的时间里,他也并不是无所事事。
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可他好歹接受了那么多年皇家的教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