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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
原来他还会难受。
棠微感受着他的气息就难受，用手推他，“你放开我。”
祁宴之紧紧抱着她，不为所动。
棠微没想到他会这样无耻，气的咬牙，“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棠以柠知道。”
“你不说她不会知道。”
“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说？”
“他不会信你。”祁宴之十分笃定。
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棠微脑袋气得发懵，一抬脚，狠狠踩在他的皮鞋上，用尽了全部力气，“祁宴之，放手。”
疼痛袭来，祁宴之眉头皱起。
正好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他松手，棠微快速推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她极其防备的样子，祁宴之内心无限悲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棠微声音没有一点温度，“你也说了是以前。”
手机铃声还在不断响起，吵地祁宴之更加烦躁，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孟源打来催他的。
祁宴之一按，把手机静音。
抬头看着棠微，开口，语气似哄似诱，“微微，听我的，把棠以柠的要求拒了。”
棠微不说话。
祁宴之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你就非要这笔钱不可吗？”
“对。有钱为什么不赚。”棠微道：“毕竟只有钱才是自己的。”
她意有所指，祁宴之脸色难看下来，“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拒了她。”
又用钱砸她了。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棠微不怒反笑，一字一句，“我要的钱，我自己会靠能力赚，你的钱，我嫌脏。”
祁宴之脸色骤然一变，刚想说什么，脚步声响起。
两人转头。
宁清霜提着一个包向他们越走越近。
“宁姐。”棠微叫了一声。
宁清霜朝她笑笑，“站在这干什么？”
棠微摇摇头，“没事，送客人离开。”
说完，看着祁宴之道：“你的要求我们做不到，你走吧。”
宁清霜在场，棠微不想把几人的事情拿出来说。
不过声音还是难免带了冷漠。
目前明显不是好说话的时候，祁宴之深深看了棠微一眼，抿唇道：“我先走了，我说的事情，你考虑清楚。”
棠微没有任何动静，祁宴之眼神闪烁了一下，抬脚离开。
宁清霜看着祁宴之离开的背影，眼底凉意闪现，不过在面对棠微时，又恢复了一往的和蔼，“今天忙吗？”
棠微应：“还可以，和之前差不多。对了，您怎么来了？”
宁清霜笑道：“昨天你给我拍的照片我觉着挺好看的，这不是一个人家里没事做吗，我想着来看看你这里还有其他妆造吗，我再多拍几套。”
“有啊，你进来坐，我给你介绍。”棠微把人迎了进来。
祁宴之坐在车里看着她面对宁清霜笑意盈盈，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模样，内心的无力感越来越重。
现在谁都可以得到她的笑脸，唯独他不行。
对棠以柠，他没有办法，唯有一再地迁就。
对棠微，他同样没有任何办法。
难不成真要棠微亲自给他和棠以柠拍婚纱照？
这对她未免太残忍了。
他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他也怕把棠微给越推越远。
手机不断震动，祁宴之按了按太阳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工作室门口，发动车子，离开。
工作室内，棠微正准备给宁清霜倒一杯水，就被宁清霜给制止住。
“不用这么客气，我又不是什么外人。”
棠微茫然住。
宁清霜轻咳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说，我昨天和你聊的挺投缘的，也没有这么陌生了，你不用这么客气。而且我不渴，不用喝水，你也坐下。”
她这样说，棠微也不客气，坐在她旁边道：“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工作室其他的妆造吧，或者说，你自己还有特别喜欢的吗，都可以提，我们会尽力为你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