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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陆司忱,你够了
宁筠走近了才看见他肩膀上的白色纱布已经被血染透,猛地心头一惊。
“你就擦个裤子,怎么把伤口弄成了这样?”宁筠也顾不上其他,伸手就要去查看陆司忱的伤口。
陆司忱抬手把她推开,因为扯到了伤口,他自己也是疼的脸色一白。
“不用你管。”
宁筠知道他在赌气,只能放轻声音示好:“现在同 志们都下班了,只剩下几个值班的同 志还在忙,短时间内他们也没空来给你处理伤口。”
“你的伤口再不处理就会发炎,让我看看吧,我给你抹药。”
陆司忱冷笑一声:“这下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别闹了。”说着,宁筠就抬起手放到了纱布上。
她没有感觉到陆司忱有反抗的意思,这才开始拆纱布。
最开始拆的时候还好,可越是到后面纱布距离伤口就越近,陆司忱的呼吸就越紊乱起来。
哪怕宁筠已经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但陆司忱的脸上还是疼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把纱布完全拆掉的那一瞬间,陆司忱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眼下伤口还没有长好,每次拆解纱布都要忍受纱布和伤口摩擦时产生的疼痛。
在疼到极致的时候,陆司忱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为宁筠挡了这一刀,否则她那细皮嫩 肉的样子,哪里能挨得住?
宁筠不知道陆司忱的想法,却在看到他伤口的一瞬间心里猛地一阵抽疼。
陆司忱跟她说没有伤及要害,只是个小伤,所以她就真的以为只是个小伤,眼下亲眼见了,才知道伤口有多深。
即便已经处理过,缝了针,但是依旧可以透过伤口隐隐看见里面的白骨。
这得有多疼啊,他是怎么忍住的?
宁筠突然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起来,陆司忱都已经这样了,自己却还在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简直是没良心!
陆司忱见宁筠一直没有动,缓缓转过身来,然后就看见了她红着眼眶的样子。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嘴硬:“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宁筠低下头抹干眼泪,装作没事的样子:“我没哭,你看错了。”
她拿出医生配好的药膏,用棉签沾了沾:“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
“嗯。”
陆司忱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静静的等着宁筠给他上药。
可突然间,门从外面被打开,陈瑾和走了进来:“宁筠。”
他才不过叫了一声,宁筠就马上放下了棉签看了过去,陆司忱的脸色沉了沉,眼底写满了不悦。
这个陈瑾和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这样想着,陆司忱也就直接问了出来:“你来做什么?”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愤怒,陈瑾和整了整自己略微有些乱的深蓝色工装:“我听顾同 志说你为宁筠挡了一刀,所以特地来医院看望。”
陆司忱瞥了一下他空空如也的两手,还有略带慌张的神情,不由得嘲讽道:“陈同 志来看病人怎么两手空空的?”
陈瑾和有些尴尬:“我,我来的有些着急。”
“陈同 志着急什么?是害怕我跟宁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些什么不成?”
宁筠低声斥责:“陆司忱,你说话注意点。”
“呵,他门没敲就直接闯进来,不就是怕我们胡来吗?”陆司忱轻蔑的看了宁筠一眼:“这就是他说的信任你?这种鬼话也就只有你会信!”
“陆司忱,你够了!”宁筠眉心紧锁,声音大了一些。
她最不愿意在旁人面前提起他们的私事,可陆司忱每次都像是巴不得要说给别人听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尴尬,觉得抬不起头。
陈瑾和见气氛尴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宁筠抱歉,我刚刚急匆匆的跑过来确实是害怕你被他欺负,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宁筠面对陈瑾和的时候态度平和了一些:“没事,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陆司忱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直接拿起药膏砸了过去:“都给我滚出去!”
面对自己就是凶神恶煞,面对他陈瑾和就心平气和!宁筠,好一个两面派!
宁筠被他这举动吓到,惊吓过后倔脾气也上来了,拉着陈瑾和就出了病房。
陆司忱见她真的走了,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刚刚看到自己的伤口还红眼睛,现在扭头就跟其他男人走了,不管自己的死活了!宁筠,真是够虚情假意的!
陈瑾和知道自己的到来搞砸了事情,很是不好意思:“宁筠,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要不我进去跟陆同 志好好说说吧。”
“没事,他就是那暴躁脾气,你别放在心上就行。”
“那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留在这里被人看到总归是不太好,我已经跟单位请了假,这几天夜里就让我替你守在这吧。”
宁筠有些为难,她知道陆司忱一定是不愿意让陈瑾和在这的,而且她明知道陈瑾和对自己的心思,还这样接受他对自己的好,多少有些不合适。
可陈瑾和在这,确实能最大程度的降低流言传出的风险,也能让自己不再面对那些尴尬的事。
看出宁筠的犹豫,陈瑾和诚恳道:“你别多想,更不要有压力。”
宁筠抿唇,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瑾和哥你回去吧,我欠的债自己还。”
“宁筠……”
陈瑾和话没说完就被宁筠打断:“瑾和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我现在只想先处理一下我和陆司忱之间的恩怨,不想再逃避。”
宁筠目光坚定,陈瑾和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离开。
没一会,宁筠找医生重新拿了药之后回到了病房,陆司忱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血淋淋的伤口就那样果露在外面。
宁筠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过去。
陆司忱没有反应,宁筠看他紧闭双眼以为他睡着了,然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睡着的陆司忱比醒着他不知道要温和多少,宁筠心里的紧张也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