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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倒还正常。”
周佳慧简洁地回答道。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喻绪远那逐渐恢复正常颜色的脸颊。
呼吸机运转的声音哄哄然然的，孟雨竹突然冷不丁地开口道。
“慧慧，惊讶吗？”
孟雨竹眼神没有聚焦，面向着窗外那被云层遮盖的天空。
她望不到一丝灿烂的金阳。
“迟早的。”
周佳慧很简洁地回答道。
“是啊！迟早的。我终究是逃脱不了这样一个命运了吗？”
孟雨竹感慨地说道，周佳慧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孟雨竹的时候，孟雨竹又继续开口说道。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这么努力做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很留恋的吗？”
“我的父母已经离开了，我也没有深爱的人了，也早就不可能是正常的家庭。我的这辈子不是已经毁了吗？”
孟雨竹难得的苦笑了一下。
“孟孟，那我呢？”
“你？”
孟雨竹转过头看，看向了周佳慧。
周佳慧的眉眼格外精致，毫不例外的是一个美人坯子，更是她现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不是会理解我的吗？”
孟雨竹嫣然一笑。
周佳慧闭了闭眼。
是啊！如果孟雨竹真做出什么事儿，她肯定是会尽力劝导。
可孟雨竹完全下定决心， 她似乎也会去尊重孟雨竹的选择。
虽然她是看着孟雨竹遇到这些事情，在孟雨竹成长的过程中，她也是尽力陪伴着的。
但终归来说，她又不是孟雨竹。
无法完全地切身体验到孟雨竹所经历的这些事情具体的感受。
“是。”
周佳慧还是选择了点点头。
“可我还是不希望你走到这一步。我不希望那个我最在意的人，只能和我遥遥相望，亦或是宛若一个木偶一般地在我身边。”
周佳慧真诚地看着孟雨竹，开口说道。
“可是有的选吗？现在还有机会选吗？这些事情是我的原因吗？”
孟雨竹看着周佳慧，眸子里面似乎泛起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波纹。
周佳慧重新合上了嘴，她也望向了窗外，不远处的一点点云层似乎在缓缓地移动。
“可是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真相是什么。就像是那道人算的，也像是虚木方丈当时所说的，谁又能真正地清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周佳慧这句话，却是深深打入了孟雨竹的心里面。
她清楚周佳慧的意思。
那便是不到最后一刻的话，这些一切都是有变数存在的。
而且现在她们其实也发现了很多疑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