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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怎会如此……”
“母后若不相信，大可去问王太医，若是觉得儿臣欺骗你，也可到外间请郎中查看。”
顾景衍语气淡漠，仿佛那话中的主角不是他一般。
“我……衍儿，你为何不早些和哀家说呀……”
太后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也是才知，原来在顾景衍那次中的药，并非一般的春药，除开性子强烈以外，还能让男子不育。
就算是及时得到发泄，某些功能恢复正常，可内里的元阳遭到了破坏，除非侥幸遇到天生易孕体质。
否则，子嗣再无可能拥有。
当初青山寺所在太医资历不深，这还是顾景衍为了保险，让王太医重新把了一遍脉才查出。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让知晓此事的人都将其瞒下。
如今也是为了让太后彻底死心才说出。
得知儿子不行，好不容易盼来的皇孙还被自己快折磨死。
太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其痛苦的情绪中，再抬眼时，太后脸上已被泪水淹没，她颤抖着看向顾景衍，眼神满是希冀和恐惧。
“我都做了什么畜牲事啊，都怪我！都怪我！那，那宋氏如何，哀家的孙儿如何？若她们母子出事，哀家也不用活了！”
顾景衍沉默片刻没有说话，太后心一点点的陷入谷底。
她是爱皇帝的，不然也不能这么期待皇帝的子嗣出来。
尤其是听到坊间关于皇帝的传闻，太后也不想让自己优秀的儿子忍受如此诬蔑，因此，才会愈发迫切想要让皇帝诞下子嗣证明。
可太后怎么也没想到，她想要折磨致死的宋氏，腹中竟然已经怀了她千盼万盼的孩子。
而她，还将这孩子亲手……
若皇帝此生无法再拥有子嗣，那她，才是那千古罪人……
越想越心痛，太后哭得整个人都要喘不上气来，刚才还显得有些慈祥的脸颊也一点点灰败下来。
见着太后心痛的无法自拔，顾景衍这才缓慢开口。
“母后倒也不必如此，若禾儿真的有事，朕也不会让你现如今还呆在皇宫了。”
闻言，太后转忧为喜，她猛地擦了把脸上的眼泪，而后看向皇帝。
“衍儿的意思是，宋氏和孙儿都没事，那，快，快让哀家进去看看她如何，哀家要亲自向宋氏赔礼道歉！”
“母后，听禾身子刚恢复，你若要与其见面，还是冷静些好，别吓到她。”
“哎，好好好！”
待太后平复下心情，顾景衍这才带着人里间走去。
宋听禾听到声音抬头，见太后进来，当即便想起身。
太后赶紧上前想要将人扶住，顾景衍却是先一步挡在了前面，把人揽在了怀里。
“你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做那些虚礼的好。”
见到顾景衍对宋听禾如此体贴，太后心中不由微惊，随即有些尴尬的将手收回。
“好孩子，我……哎，母后之前不知你已有身孕，才会做出那丧尽天良之事，如今见你无碍……
我也是心安了……”
宋听禾见太后陡然转变的态度，心中不有些感慨。
这太后果然还是更加心疼顾景衍啊！
不然也不会爱屋及乌的对她转变成这种态度。
“母后不必如此，您先前那样也是因有心人的挑拨，听禾怎会怪您呢。”
这有心之人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