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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欣一下没反应过来，因为惯性还将头往他胸膛埋了埋。一股独属于男性的清冽气息钻入鼻腔，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并不讨厌这个味道，甚至有些依恋不愿意挣脱。
温暖、真挚。
这让顾以欣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好像和人这么亲昵地抱过，记忆中也是这个味道。
只是她记忆还是有缺陷，根本记不起那人的真正模样。
她微微蹙眉，拼命想要看清那人的面貌，但随着她的深究，太阳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阻止她继续往下想。
“嘶——！”
顾以欣难受地用手指摁住太阳穴，以此来缓解头部的疼痛。
察觉到怀中人的小动作，陆砚卿慌张又自责地放开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关切地看着她痛苦的脸。
“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陆砚卿还是放心不下，即使顾以欣明确拒绝了，还是执意带她来到最好的私人医院检查。
“顾小姐的身体很健康，没什么问题。头痛应该是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不过此事不能急，循序渐进比较好。”医生看着检验单，温柔地说道。
听了医生的话，陆砚卿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好在顾以欣没事，要不然他会愧疚很久的。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陆砚卿垂头，手里攥着检验单。
顾以欣并不在意，她反倒对陆砚卿多了几分好奇。因为刚刚检查的时候，她感觉陆砚卿这张脸越来越熟悉。
脑海中也流露出好几个画面，好像是学生时代，和陆砚卿在一起说话学习的情景。她能明确体会到那种愉悦轻松的感觉，这还是她失忆以来第一次回忆起这么多事情。
“没事，而且医生都说没有大碍。”顾以欣摆摆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陆砚卿的脸。
陆砚卿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顾以欣一手摩挲着下巴，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之前是不是同学？我想起和你一起学习的画面了，感觉我们认识很久了。”
听到这些，陆砚卿激动的抓住她的双手：“真的吗？你还想到什么了？”
顾以欣皱了皱眉，扶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半天没有说话。
陆砚卿紧张地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但他更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再次头痛。
虽然他很希望顾以欣能回忆起和他相关的一切事情，但他并不希望她承受痛苦。
“算了，你还是别多想了。医生都说了，恢复记忆是循序渐进的。”陆砚卿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见她没有抗拒，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顾以欣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
“你在哪？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刚接通，听筒便传来顾维钧的质问。
顾以欣揉了揉耳根，将手机放远了一些才说道：“我在医院呢，和陆砚卿一起。”
“你说什么！？”
顾维钧的声音再度提高一个八度，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满。